楔子 一个巨大的圆桌周围,坐着五个中年人(实则已年过60,只是看着年轻),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保镖,魁梧而且高大。 他们穿着简单,却又不失贵气,举止随意,却又不失风范。他们表面看似和睦,彼此之间却时刻对抗着、交锋着。 也许,你倒在路上他们会来扶你,但那一定是为了他们的地位,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善良;也许,战争到来他们会走向前线,但那一定是为了他们的名声,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勇敢。 没有人不怕死,但有些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比死更可怕…… 会议室的灯光是灰暗的、圆桌是鲜红的、皮椅是黑色的,从上往下看去,与核弹发射器的尾部竟然一般无二。 这场会议发起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炸岛!!! 他们要炸了那个15451平方千米的小岛,那个居住着487.3万人的小岛,那个……用卫星无法观测的小岛。 他们要炸了那个他们丝毫不了解的小岛。 他们只是因为一些传言,就约定了这个灰暗的会议,做出了这个恐怖的决策,炸岛!!! 他们为什么要炸岛??? “就像我们之前商讨的那样,如果要炸岛,就必须全部参加,如果有人选择观望……。”尔贝格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继续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如果有人选择观望,那么小岛之后,就是他的国家。 “我们彼此心里清楚,如果有人不参加这个计划,那么这件事情就会给炸岛的人带来不好的名声,而给那些不愿意炸岛的人带来好处。”德吉附和道。 陆克文、希金斯沉默着,他们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那个小岛上千万生灵的存亡,只是单纯地因为……那个小岛距离他们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如果将小岛完全炸毁,那么对他们的国家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付出惨痛的代价。造成的影响甚至会持续数百年、数千年。 他们……将背负千古骂名。 片刻的沉默后,陆克文道:“不可以炸岛,如果炸岛,那么本国的塔斯曼海域将会彻底荒废,你们要是不能说服我,我绝对不会炸岛,也不会允许你们炸岛!” 见到有人敢于反抗,希金斯也硬气了起来,质问道:“我的圣乔治海峡也会被影响,我们为什么要炸岛?我们攻占那里难道不好吗?” 泰因迈尔始终沉默。 德吉拧开了水杯喝了一口水,微笑道:“攻占?怎么攻占?雷达波经过那里犹如经过空气,卫星遥看那里竟然空无一物,飞行物一旦靠近就会立刻被闪电击落,那里的风暴根本不允许任何船只靠近。 “两眼一抹黑,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攻占?!” 陆克文道:“我们集合最好的军事天才,一定能制定出最好的作战计划,难道我们五个国家加在一起,对一个破岛还没有什么办法?” 尔贝格反问道:“天才?有多天才?!最好?又能有多好?!斗得过人工智能?!斗得过量子计算机?!” 众人再次沉默,没人知道人类是不是注定斗不过人工智能,没人知道完善的量子计算机又究竟能有多快,但毋庸置疑的,就算能胜,也是险胜。 良久,沉默被打破。 泰因迈尔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毁灭与侵略是什么好的选择,交涉吧,合作共赢的结果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他们把他们的秘密和技术分享出来,我们承认他们的存在,并给他们提供物质支持。” “不可以!”尔贝格和德吉一同拒绝。 尔贝格道:“他们可以读心、可以洗脑,他们有很多超能力,一旦我们和他们交涉,就有被他们控制的可能。让我和这个小岛上的人谈判?!绝无可能。” 泰因迈尔道:“可是,不去和他们交涉,我们就永远无法了解他们,也许……我们炸掉的不只是一个威胁,还是一份可能。” 德吉道:“我不管他们究竟是威胁还是可能,但我们应该清楚,他们有超能力,而我们没有!我们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族,不同种族之间,不存在信任可言!” ……他们商讨着,不同种族之间,不存在信任可言。 ……他们商讨着,迈不出信任这一步,就不要有星际交际的念想。 ……他们商讨着,就算我们信任他们,我们又要如何知道他们是否信任我们。 十分钟…… 五十分钟…… 五小时…… 最终,泰因迈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希金斯忧愁的叹着气,陆克文愤怒的砸着桌子,德吉又喝了一口水,尔贝格洗了洗手。然后,大家一起按下了各自箱子上的按钮。 泰因迈尔知道,全球统一的机会,丧失了!!! 如果一切已成定局,那么只能说明……全球统一的日子还未到来。 泰因迈尔,他不能让他领土上的一亿人和小岛上的五百万人一起陪葬。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A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B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C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D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E国发射。 …… 北纬:21度07分21.49秒,西经:11度23分54.92秒,一片深邃的海域。 远远地看去,它真的就只是一片深邃的海域,可如果我们靠近它。 近一点,我们会看到阴云开始聚拢;再近一点,我们会感到风雨开始拍打;再近一点,我们会听到雷电开始轰炸;再近一点,我们会发现日月开始倒转,我们甚至会怀疑,下一刻,世界末日……就将来临。 我们放弃向前、放弃探索、放弃希望和梦想。我们只想着后退!只想着……活下去。 可如果我们继续向前,不管别的,就是向前。 下一刻,我们就会发现,日月再次回归天空,雷电开始慢慢变小,风雨也变得轻柔,阴云也远远散去,一座美丽的小岛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座小岛叫,亚兰斯。 小岛上一座座高楼耸立着,一亩亩农田自动化地管理运行着,一辆辆汽车在公路上系统地流动着,一列列地铁在地下高效地疾驰着。住宅的、办公的、科研的、军事的、农业的……,一切应有尽有,丰富而且齐全。 亚兰斯的数百高楼中,一栋红色高楼格外显眼,不仅是因为这栋高楼最高、最大、最气派,还因为只有这栋高楼上有字,有十分醒目的两个黑色大字——“思考”。 “思考”两个字被树立在这栋高楼的楼顶,白天它就是安静的黑色,而夜晚它便会发出温和的蓝光,好像星河。 这栋楼叫“第一准则”。 楼之高,方圆百里可见,字之大,方圆十里可辨。 此时此刻,这栋楼的顶楼,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大叔站在那里,双手揣在兜里,面色平静地看着远方,他的背后就是“思考”。 他静静地问道:“有办法让核弹不爆炸吗”,他在问脑海中的她,她们是神经元共通的存在。 脑海中传来稚嫩的女孩的声音,给予反馈道:“检查过这几个核弹的系统和机制了,是以冲击力作为引爆条件的,不管是拦截他们,还是让他们坠落都会使他们引爆,哪怕让他们落在海面上。” 大叔问道:“你的意思是很难对吗?” 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对,实在是太难了,难到几乎不可能成功。有一个降落伞方案,但实施难度很高,大概……只有那个野蛮狙击手和他的部下能够实施成功,分析成功率大概是3.1%。但其实每个核弹发射器里的油都只够飞行十五分钟,我们时间不够,所以,就算成功率是100%也没用。” 楼顶的风很大,冲锋衣被刮得簌簌作响,大叔的神色有些憔悴。 他沉默了一分钟后道:“让它们飞着吧,十五分钟后就让他们降落在这里吧。” 大叔想了很多,既然要完全摧毁这里,那么这几个核弹的量绝对不会少,既然无法阻止它们爆炸,那么让这些核弹降落在哪里,便成了他的首要考虑。 他有能力让这些核弹飞回去,即便是拦截也不是难事,但那会让大陆上的人们发展至少延缓100年,而且,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他不愿意。 他可以让这些核弹落在海洋,但那会让海水被污染,水是生命的第一可能,水没了,一切希望都会殆尽,他不愿意。 他可以让这些核弹落在沙漠、引爆天空、去往冰川、飞向宇宙……,但这都会对那片大陆有着或多或少的影响。他清楚,只有落在这里,才不会对外界造成影响,因为这里是独立的。 看来今天,这个桃花源……就此便是终点了。 脑海中的小女孩道:“哥,你终于决定了吗?” “嗯”,然后他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他一边寻找着他记录的那把钥匙,一边说道:“同步我的核心意识结构给岛上的所有人,你也一起,我们……去第四维度。” 我们……去第四维度! 第一章:你活着,怎么知道你死了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人会因为不一样的经历而培养不一样的个性,会因为不一样的个性而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会因为不一样的选择而获得不一样的经历、会因为不一样的经历而获得不一样的成长,但最终、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人生。 当你开始阅览这本书,我,便已经进入了你的生活,你的人生因为我而发生了改变,你的选择因为这本书而被影响。 我叫鲁纳,很高兴能在更高的维度与你相识。 当你阅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进入了更高的维度,用更自由的方式活着,也正用最优雅的方式影响着这个世界。 在我正式开始我的故事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先致敬我那位来自地底的老朋友,毕竟我的学识多来自于他。也正因为我的学识来自于他,所以,这本书写的很多东西也许不太好理解,我很抱歉。 闲言少叙,这本书我将就以下几个问题作出解释,如果时间富裕,我就穿插上一点我的风流史。 1.人死后,灵魂会去向哪里。 2.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3.人为什么存在(人存在的意义)。 4.世界为什么存在(世界存在的意义)。 5.爱因斯坦所追求的宇宙统一法则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又会是什么。 6.如何进入下一个维度。 …… …… 正文开始 2022年3月16日6:30AM,阴,A国五城某乡村一民宿内。 我合上笔记本,启程去参加一场在某大学举办的线下书友签名会,书友签名会的时间是在下午一点左右。 “小粉,走了。”我一边将我的电脑装进我的电脑包,一边提醒道。 “诶,可是……老板,蹲着怎么撒尿呀,我这……” 这位蹲着就忘了怎么撒尿的笨蛋,是我的助理,姓晓名粉,外号小粉,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身高172、微胖、25岁、男。 “蹲着为什么不能撒尿?”我奇了怪了,一个大男人,蹲着为什么……不能撒尿? “蹲着怎么撒尿呀!那不全溅出来了,我也没学过呀。”小粉羞涩中不好意思地道。 “你TM……不会用手稍微控制一下呀。”我被这傻子气笑了,这还要学吗? “噢,我试试。”不一会儿,厕所中传来冲水声,“那也不怪我呀,我这也没用过蹲厕呀,这个民宿连个马桶都没有,差评。” “还不是你自己订的民宿。” “万万没想到,在我漫漫进化路上横插一脚的,竟是茅坑。” 我和小粉最后一次确认各自的东西都没落下,便离开了名宿,踏上了回城之旅。 上文已经提过,我叫鲁纳,这一年,我三十五岁,前段时间我被检查出肺癌晚期,这个消息除了我和小粉以外再没有别人知道。 这次出来也是想来乡下放松一下,顺便想一想剩下的寥寥岁月要怎么安排。 假如,我剩下的生命只能再做一件事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会是什么。 思考一下,假如你所剩的寿命只够再做一件事,你会决定做什么,请一定遵从你的个性,也许……这件事就是你人生的目标。 我是一个作家,擅长的主题和那位“猫头鹰”倒是有点相似,真理思想类。十年时间,我凭着不屈的意志造就了饱满的钱包。因为长得不错,文笔独特,也算是有点明星效应,甚至还接过一个手机广告。 我无妻无子,倒是有过挺多前女友的,但都因为种种原因不了了之,如今我又得了癌症,看来我这辈子……注定孤独。 “老板。”小粉一边喊我,一边撕开了一条口香糖含在嘴里。 “加工资免谈。” 小粉这家伙,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喊我“老板”,正常的情况下他都是喊我“纳哥”的,找死的时候也喊过“鲁大师”。 “嘿嘿,不是工资的事情,大清早的,困得受不了,咱俩唠唠嗑呗!”因为我不会开车,所以一直都是他开车,大早上开车确实容易犯困,我道:“行!你想唠什么?” “和你肺炎有关,我知道,你上次问医生你还能活多久了,我是你助理,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这个消息,不然哪一天起床我突然失业了,就...挺那啥的。”他顿了顿道。 “也是,除了我这么好的老板,别人还真不太敢要一个拉屎不会撒尿的角,是得好好准备。” “喂喂,方向盘可还在我手里握着呢,能不能好好唠嗑?” 我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威胁完全无感。 “那我就和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会死。”我开始侃侃而谈,“其实……”我卖了个关子,顿道:“我是永生的,你……也是永生的。” “嗯?” “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你一定不知道物理学界的一大猜想,量子永生!”,我合上杯盖道:“又称为量子自杀。” “说说看。” “要理解‘量子永生’这个概念,就要先知道那个烦人的猫的实验,你知道的,一切无法证实的科学理论都是假想、推测。”我望向窗外,叹道:“这些是不能当真的,我和你说,也只是希望你当一个故事听,量子永生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被证明的猜想。” 我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比较犹豫的,因为这个猜想不被当真的话,还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但如果听的人当了真,那就有点可怕了。 “物理学界不能证实的猜想多了去了,相信这些东西和相信上帝造人没两样。” 小粉也是个明白人。 不管什么东西,什么事情,你要如何去想,想得有如何地深,都没有问题,但一定不要在没有确定的时候就自己当真,这会带来很多可怕的后果。 “是的,有一个原则你一定要记住,只有被证实的物理学才能称之为物理学,基于物理学延展出的所有的,未被证实的或者不能被证实的猜想都是放屁。” “那个‘模糊的一’的概念呗?”小粉一边问一边点燃了一根烟。 “对。”我点了点头。 “模糊的一”的概念是我写的别的书里的内容,简单来说,有一个字藏在一团云雾里,人们看过去,感觉像是一个“一”字。但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哪怕它再像“一”,对于人们而言也不是“一”,散光严重的人怕是深有感触。 “你先说说什么是量子永生吧。”小粉道。 “薛定谔的猫的实验你知道吧。”我问道。 “那个延伸出平行宇宙猜想的实验。” “对。”我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开始道:“你知道的话那就好办了,现在把这个实验带进现实中来。 “我们坐在这辆车上,向着‘一城’的方向开着,现在,有一伙犯罪分子和我们在同一个高速路段,而他们的油箱就快没油了,后面有警察对他们穷追不舍,他们现在有一个打算,他们打算随机抢劫这条高速路上的任意一辆满足他们要求的车子,然后继续逃亡,分析种种因素,我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被歹徒选中,如果被歹徒选中的话,则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被当成人质而幸存,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被当作累赘而击毙。” 小粉确认道:“等一下,这个假设是说,咱现在有一半一半的可能性被某个土匪给逮住,逮住之后有一半一半的可能性被宰掉。” “对,是这个意思。”我看他已经理解了我假设的环境,继续道:“然后,咱们十分幸运地中了奖,被逮住了,然后被杀掉了。” “这不是死了完犊子了吗,和永生有个毛线关系。” “但其实,根据‘薛定谔的猫’的平行宇宙理论,死掉的只不过是由此衍生的多个宇宙中的一种宇宙罢了,还有我们没有被歹徒选中的宇宙,还有我们被歹徒选中了但活下来的宇宙。”我如此解释道。 “可是我还是死了,我是在我死掉的宇宙中的我啊,对我来说,我还是死了呀,有再多的宇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小粉疑惑地问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死了呢,你活着的时候怎么知道你死了呢?”我脸上挂着微笑,玩味地看着小粉。 小粉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是的,有一个人活在一个宇宙里,纵使这个人在别的宇宙里死了很多次,对于这个宇宙的这个人来说都毫无意义。 相反,这个人如果死在了这个宇宙里,又会有别的宇宙继承他的那一瞬间的意志,走向另一种他活着的可能性,他的死对于那些他还活着的宇宙而言是毫无意义。 大概五分钟左右,小粉疑惑道:“那我要是从一个五百米的高楼跳下,下落大概需要十秒的时间,还会有我活下来的可能性吗?” “不会!但是会有一种可能性,你并没有跳楼,你的意识会由没有跳楼的你延续下去。”我道。 “那这个猜想不行,没有什么道理,我跳楼的所思所想都失传了,怪可惜的。也没啥女超人啥的,怪枯燥的。”小粉有点遗憾地说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道:“这个猜想没有什么道理,你会发现,假如这个猜想成立,有无数个你,但所有的你最终...都会死,或是跳楼死,或是老死。” “这你实在是多虑了,从现在的我衍生出去的宇宙里,我只有可能是两种死法,要么病死,要么老死。” “也是,没有人比你更会享受生活了,这方面我得多向你学习学习。”我道。 “爱惜生命是A国高尚的民族美德,你是该好好学学。” “你说未来会不会有一天,你会为了救别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好奇地问道。 “绝对不可能。”小粉果断,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对这个答案还是很欣慰的,只要每个人都能像小粉这样,把自己过好,爱护好自己的生命,那么人类也就能过好,也就能随着宇宙一起潮起潮落。想到这里我叹息道:“反抗‘无的结果’的过程,就是一切的意义。” 反抗‘无的结果’的过程,就是一切的意义。 反抗‘无的结果’的过程,就是一切的意义。 “嗯?这句话是啥意思。”小粉疑惑地问道。 “不管有多少种可能性,所有宇宙中的你都会死,就像这个宇宙,从无开始不停地衍生,衍生出越来越多的宇宙,每个宇宙之间既类似,而又不同,但最终!所有宇宙都会指向一个坍缩为无的结果,然后再一次……开始衍生。”我解释道。 “说得通俗一点呗。”。 我顿了顿,想了一种比较好理解的说法:“人会死,鸟兽也会死,植物会枯萎,就连太阳,有一天也会变为黑洞毁灭整个太阳系,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所有东西都会走向毁灭?”小粉试探道。 “是的,只不过说毁灭是不恰当的,我愿称你口中的‘毁灭’为‘无的结果’,这个宇宙也是一样,终有一天它也会走向‘无’的结果。”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但……只有一种东西不同,它的走向是从‘无’指向‘有’的结果。” “真的有这样的存在吗?” “有,我觉得……是意识,经历反抗‘无’的过程的意识,会以某种形式延续,而最终指向有的结果。”我道。 “你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你安慰我的同时也在安慰你自己”,小粉苦笑道:“毕竟一旦去思考世界的真理与原则,一切都会显得那么悲观。” “但其实...很多时候这种悲观,并不是源自宇宙,而是源自于我们的无知。 “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也是如此相信的。”我道,良久我接着道:“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反抗这个世界的过程中被延续了下来,也许……就是意识也说不定呢。” “呵呵,可你都快死了。”小粉玩味地说道。 “我……愿用生命去证明。” 第二章:真的要死了 人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活着。 人族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延续。 宇宙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复始…… 人永远向着死亡迈进,一个种族永远向着灭绝发展,宇宙……永远向着最大熵而演变。 仿佛一切……都在走向虚无的命运,一切又都在反抗他们的命运。 而我坚信,反抗的过程便是一切存在的意义。 一切!都在坚信!在这个过程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走向虚无的。 可万一……,一切都无法留下便是真理呢!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靠向了我的车,黑洞洞的霰弹枪口对准了坐在副驾驶的我,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靠边!停车!”。 只是一瞬间,我的脑海就理清了我和小粉当下的处境,假设成真了! 一瞬间,无数思绪从脑中闪过,我……是不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一个人被劫匪抢劫的概率是多少,百万分之一?一个人被持枪抢劫的概率是多少,千万分之一? 可如果一个人刚说过自己会被抢劫,于是自己就被抢劫了呢?这样的概率又是多少,十亿分之一?不!是根本不可能! 一切巧合汇聚的那一点,就是阴谋,就是命。 我……一定是触碰到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对方把枪口从我们的车窗抽了回去,却依旧对着我们的车,我没有犹豫,果断地让小粉靠边停车了。 “你TM这个嘴开过光吧,说啥来啥。”小粉抱怨道。 我心中的惊异久久不能平复,我究竟是触碰到了什么呢? 惊异的同时,我没有忘记判断自身的处境,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注意到一些细节我道:“不过这一次运气比较差,我被杀掉的可能性高达九成,而你大概七成。” “为什么。” “我刚刚瞄了一眼,他们的后排已经有人质了,好像一男一女,对于逃亡的劫匪来说,人质并不是越多越好,因为人质也会有吃喝拉撒的问题,人越多,可控性就越差。” “我tm谢谢你告诉我。”小粉气急败坏道,正停着车他再次道:“真的停?我一脚油门下去真就必死无疑?” 他问起,我又看了一眼劫匪的车和我们车之间的距离以及劫匪枪口的朝向,然后低沉道:“停!”,我笃定这个距离我们是逃不掉的,散弹枪的近战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我和小粉刚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立刻就被劫匪用铁链绑住了手脚。 劫匪总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一高一矮,高的一米八五左右,矮的一米七三左右,女的身材匀称,大概一米六五,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明面上的枪有三把,一把散弹,两把手枪。 话少,思维清晰,动作果断,三个劫匪看似各忙各的,但都以三角形面对着不同的方向,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劫匪,我如此想道。 同时我也在分析如何创造我们活下来的可能性,或者说,提高我们活下来的可能性,哪怕只是一成。 人质并不是如我看到的只有两个人,而是有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中一个男的高一点,大概一米八,另外的一男一女都一米七左右,手脚被约束在他们自己的那辆车上,绑绳的尾端固定在车轮骨的位置,长相用大众审美衡量大概都有七八分。 他们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商务,我们开的是一辆灰色的商务。 现在,两个劫匪正在检查我们那辆灰色的商务车,一个劫匪正在检查我们的身体,我和小粉始终和另外三个人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难彼此接触,因为他们不想让我们和他们有接触。 我知道,如果要创造变数,现在就是机会,否则他们一旦检查完毕,再要作妖就难了。 同时,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劫匪检查的细致程度堪比军检,甚至微有过之,手下无轻重,乱摸。 最终,我有了主意,我装作很小声地冲旁边那个高个子劫匪道:“我兜里的卡有一百万,密码‘041712’,车子也留给你们,你们把我们锁在高速路栏上,手机你们拿走,我们就此别过”,其实我说的声音比较大,因为我希望三个劫匪都听到,只要有一个劫匪动摇,机会就来了,密码也是真的,这个时候抱有侥幸心理是幼稚表现。 检查我们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我本想着他要么会过来掏我的银行卡,要么会给我来上一脚,然而,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这意味着他们这个劫匪团体的决定,是无可动摇的。 期间我又说了些类似的话,期望能创造一些变数,但最终都无功而反,我真的开始着急了,我必须要他们给我来点反应。 我TM必须要他们给我来点反应。 我不管那么多了,冲着他们那辆车旁的人质就大喊:“喂!警察距离我们大概多远?” 果然,我刚喊完,那个检查我们的高个子男子一脚就踹了过来。 那边的人有点犹豫,最终那个个子高点的男人喊道:“大概三四公里左右。” “他们抢的是啥?”我被踹倒在地再次问道,这些都是比较关键的信息。 作妖要想有效果就得作重点。 我刚问完,便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次与之前不同,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但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就意味着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们不抢钱,他们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要么来自于公司,要么来自于部队。 又实实在在地挨了一脚,我的肺病犯了,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很快我就咳出了血,我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喘个不停,为了获取足够的氧气,我艰难地呼吸着,感觉随时都会死掉。 小粉看到我的状况,知道我是肺病犯了,一下子撞向了那个高个子劫匪,小粉比较有分量,竟然把高个子劫匪撞出了一米远,他把我扶起来,开始为我捋气,我感觉舒服了一些,道:“我和车子留给你们,让他走,他还年轻,能不能……让他活着。”说罢我拍了拍小粉的肩。 劫匪再次进入了不闻不问的状态,开始检查我和小粉,此时,另外两个劫匪似乎检查完了我们的车子,来到这个高个子劫匪这里,矮个男劫匪问道:“好了没?” “还差点。” “速度。” 我不知道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单纯地被踹了两脚?我相信不是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将我们的鞋子扔在地上,是的,他甚至逼迫我们脱去了鞋子和袜子。 最终,他冲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道:“普通人。” “杀掉,走。”那个矮个男劫匪道。 我听着那个人的话语,仿佛死神的宣判。 一干人等被带上了我们的那辆七座车,我和小粉被留在了车外,锁在了他们之前的那辆白色商务车的轮毂上,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从车上下来了那个高个子的劫匪。 还是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一把霰弹枪指向了我,这枪打响,阎王那边都不太好解释。 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没人不怕死,将死之人也不例外,能活着谁想放弃?更何况我还有事没做。 我留意着那个人的眼神,判断着他开枪的时间,就在他眼神变化的一刹那,我向旁边扑了出去,他的枪打空了,爆散的钢珠打在汽车上,一个马蜂窝便成了。 他没有再次为霰弹枪上膛,而是一脚踩在了我的背上,然后,他动作麻溜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揪住我的头发。 小粉一直在旁边做着某种挣扎,或是意图挣脱锁链,或是意图左右劫匪们的决定,但他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没有留意,因为……我即将面临死亡。 冰冷的刀口,贴近了我的脖子…… “嘭!”远方传来一声枪响,然后高个子男子便整个弹飞出去,我知道,我活下来了。 警方派来的狙击手技术很扎实,狙击枪口径足够大,我很喜欢。 这些事情看似发生了很久,但我保证绝对只用了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这种情况下,我知道远处有狙击手瞄准这里,劫匪应该不会贸然下车,我觉得我和小粉安全了。 我快速捡起那家伙的霰弹枪,并从那家伙身上摸出了那家伙的霰弹枪子弹。我摸索着上膛,确实比我想象的重很多,但并没有我最初想象得那么难,然后尝试着向着锁链的根源处——“轮毂”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枪响,我的手被震得巨疼,我甚是怀疑是不是断了几根手指头,开完这一枪,轮毂被打断了,我的腿也受伤了,应该是有几发钢珠弹进去了,但是,我和小粉获得了自由,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和小粉躲在了他们那辆车的车后,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开车离开。 “哈哈哈,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小粉激动的冲着我喊道。 “嗯,活下来了。”我点了点头,我心中很激动,但是因为肺病的原因不能表现得太激动,即便刻意压制,喜悦之情还是难以掩饰。 然而,劫匪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开车离开,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他们在等什么?”小粉问道。 “应该是在等警察。”我推测道,“他们现在出发,路上就会被打爆车胎,到时候会大大拖延他们交付任务的时间,甚至会导致他们的任务失败。” “那他们等来警察之后,不会更加难走?警察为什么现在不把车胎打爆?”小粉问道。 “不会,他们有人质,想走还是有可能的,他们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在等待谈判。至于为什么现在不把车胎打包,那是因为如果打爆车胎,他们确定自己再不可能逃走,就会果断杀死人质,并销毁他们夺取的东西。” 小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十分钟左右,这一段高速路已经被完全封锁了,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充斥在周围。 然后,从车上下来了那个女劫匪和高个子人质,我看到女劫匪的枪口稳稳地抵在那个人质的背后,我甚至发现人质的腿有一点发抖。 “这个时候,如果那个狙击手把女劫匪打死,是不是那个人质就安全了?”小粉问道。 “不会,你看看车里面那个劫匪的枪口瞄着哪里呢?” 只见车里面个子稍矮的男劫匪竟然也把枪口对着那个高个子人质。 “就是说两个劫匪不管谁被打死,这个高个子人质都会死,等于是将普通人的生命和劫匪绑在了一起。” “不错,除非同时被打死,或者……打死一个的瞬间救下这个大高个。” 我们正聊着,只见女劫匪竟然直接来到了我和小粉的面前,这个时候我和小粉还没有被警方接应到,我心想:TM多大的仇怨呀,都被包围了也要弄死咱,这帮劫匪的心眼也太小了。 还没结束腹诽,便听到女劫匪道:“上车。” 出乎意料地,听到这个女劫匪说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声音好听,再然后,我就觉得这个声音……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仔细回想,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最后才是绝望感蔓上心头。 第三章:A4B大队长 第四章:难道她有超能力? 同时,让我感到不对劲的还有语气,收费站里员工的语气。 我总觉得每次过收费站,收费人员的语气都有点呆呆的,好像……缺了点热情。 我猜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人天天动辄都是好多万次冲别人赋予热情的微笑,很辛苦,真的很辛苦。热情殆尽是不是也算正常?于是,便觉得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也不那么奇怪了。 突然,我的脑海中萌生出两个恐怖的猜想。 我本身是写小说的,思维发散一些也很正常,我一直遵循的都是“不吝啬去想,不害怕去做”的风格。 猜想其一,这帮家伙是受国家高层秘密指使的。 之前女劫匪和那位警察对接的过程,会不会就是给这位警察对接消息的过程,平衡信息的不对等性之后,警察接到上面指示,于是纷纷撤离,所有收费站也统统让行,不再拦截? 而之前死去的那个高个子不过是“消息不对等悲剧”下的可怜人? 突然,我发现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团伙有着极高的计划性和执行力,那些极其苛刻的军事素养也就不足为奇,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自于国家。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抢我的车呢?他们被警察追得和狗一样又是为什么呢?自家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的会追捕自家人呢?是因为这个计划已经严密到连自家的警司都不能信任的地步了吗? A国的极高势力难道也如那些毒窑大亨一样……将人命视如草芥吗?劫匪起初真的想杀了我和小粉,我很确信那种淡漠的眼神,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而且,他们真的杀掉了那个高个子啊!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不对,我相信“倡导世界光明的组织一定本身也光芒万丈”。 当然,我觉得这个猜想不对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猜想使整个事件有太多地方不合逻辑了。 猜想其二,这个女人有超能力。 只要别人在某种情况下看到了她的脸,就能够迷惑别人的意志,甚至可以操控别人? 可她为什么没有对我和小粉使用她的超能力呢?她使用超能力是需要休息的?使用的频率是有限制的?再或者说,这个超能力有“施法范围”上的限制,同一时间内只能对单一目标“施法”。 得到这个猜想,我TM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这才是正解呀!一切事情都解释得非常完美。 可是,超能力?!真的...存在吗? 我正思绪如海,汹涌起伏,却听旁边一人突然说话。 发呆的我先是一惊,然后,我瞬间下意识地锁定声音的来源,那个坐在我旁边的老弟,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觉得说他是老弟并无不合适,毕竟显得还要更年轻些。 我发现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傻呆呆地看向我。 “嗯……,包子告诉我,存在的哦!”我旁边的那个人质傻呆呆地道。 之前没仔细观察他,现在再去品味这个人,就觉得他好像脑子是有点病。没有侮辱的意思,就是有点痴呆儿的感觉,好吧!不好的词汇,怎么听都是侮辱。 这个人总给人一种眼神迷离的感觉,举止上也有点奇奇怪怪,捉摸不透。 不过,他确实回应了我的疑惑。我在内心问,真的存在?他便突然蹦出一句,存在的哦。 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我对视了他好一会,问道:“包子,包子是谁?包子在哪?” “包子就是包子,包子在我肚子里。”男人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摇头晃脑的。 我继续试探着问道:“那……你是谁?” “我是包子乐!包了包子我快乐,包子出炉我快乐,吃了包子我快乐,包子快乐我快乐……”,他说着说着居然嘻嘻哈哈地唱起了歌,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某一首我没听过的儿歌。 我看着他傻傻的样子,便确定了,他……是个精神病! 精神病并不一定都是像“遗忘综合症”那样,长久性质的,也有间歇性质的,如“癫痫”,还有触发性质的,如“十年怕井绳”。 我猜测包子乐会不会就是某种间歇性质的神经病,这会儿正好赶上了这小伙犯病,因为我确实觉得,他刚刚好像……似乎……还挺正常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还是问了一句:“存在什么?” 也许,我潜意识中也觉得,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问完以后,我就安静地等待着,但他依旧在唱着儿歌,摇头晃脑,并没有要回应我的意思。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这件事记载在了我脑海中的小本本上,开始留意起来。 这个时候小粉问道:“纳哥,他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我这个姿势,我感觉我快死了。” “我哪知道。我这姿势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你瘦啊,你好瘦呀……,我这一身膘啊,要命啊……” “……”我无语,我继续思考着一些东西。 我虽然确实不知道我们将要去往何方,但我一直知道我们时时刻刻的所在位置,如果要描述的话,也能有比较简洁的描述方式。 不仅如此,尽管我不是一个记忆力如何出色的人,但我一直都尝试着去记忆我们的行进路线,也许以后会忘记,但重在加深了印象。以后万一有了机会,也有了一份胜算,不管是逃亡还是别的,多少都增添了一份可能性。 然而事与愿违,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线下书友签名会已经错过,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正是我午睡的时间。 我本身是一个生物钟较为规律的人,因为写书非常耗神,如果中午不睡一会儿,下午很难有什么灵感写出好的情节的。所以我每天中午都会睡一两个小时,当然,最长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睡多则伤嘛。 但,因为这个习惯,同时又因为是正在坐车(坐车容易让人犯困相信没人会反驳我),尽管姿势可能有点难受,但站着睡着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只不过是坐在椅子上弯着腰的姿势。 我困意涌来,两个眼皮如山般沉重,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沉沉地睡去。 我不想睡觉,于是想着要不聊聊天试试?我记得,小粉开车的时候困了就是这么干的,效果好像还不错。 于是,我对着前排的劫匪问道:“二位怎么称呼啊?” 我觉得我真的是……SAC!真是太SAC(AC中间差个B,细品!)了,怎么就能这么SAC呢。 我为什么不找小粉唠嗑呢,后面有两个人质不是也可以唠嗑,就算旁边坐着的包子乐脑子有点毛病,但是,不还有一个美女可以唠嗑?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非找俩强盗聊天呢。 只见,黑洞洞的枪口被女劫匪拿在手里,对准了我的脑袋,她平静地道:“再说话就打死你。” “哈?” 我才刚说一句话呢,怎么就“再”了喂? 莫非是我刚刚和包子乐聊的那几句,我心想:你这管的也太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别人唠嗑不行吗? 我道:“我找别人聊天?” “聊天就打死你”,她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我TM。 我突然有点后悔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哎~ 最终,我被本能所驱使着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想我们应该是到达目的地了。 我躺在一张床上,没有任何捆绑等限制,满屋的白色有点医院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少了那一股药味,我知道,这不是医院。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了,现在身上穿的是一套白色的,类似睡衣一样的衣服。 我下了床,发现腿部已经不影响走动,疼痛感虽然还有,但是已经很轻微了。 我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屋子里的摆设比较简单,没有窗户,一个衣柜,衣柜里面有几件和睡衣同样是白色的衣服,白色西服、白色运动服等,有一张普通的玻璃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本子、一支笔、一个闹钟,桌旁摆着一个塑料椅子、门是没有窗户、缝隙的那种门,门旁放着我睡的那张床,厕所涵盖浴室,洗漱用品都是比较齐全的,整体和普通酒店的单人间差不太多。 在观察过程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信息! 什么叫没有任何信息呢,拿牙膏举例子,一般我们使用牙膏,怎么说都会有点字啊、logo啊、生产信息啊或者广告什么的印在上面。而这里的东西不是,就是一根白白的牙膏,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标志,桌子就是桌子,椅子就是椅子,本子就是本子,笔就是笔,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纯粹。 我尝试打开门出去,果不其然,门上锁了! 我下意识开始寻找这里的通风管道,然后,我就很顺利地发现了一个通风管道。 直接蹦跳肯定是碰不到的,于是我把那个塑料的椅子搬过来,站在椅子上我很轻易地抓住了通风管道的竖管。结果让我绝望的事情发生了,尝试着掰了两下,纹丝不动,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钢管是真的钢管,钢管焊接在墙体水泥钢筋中的那种钢管。 我再次来到锁死的门前,尝试转动把手,很结实,又尝试推动铁门,依旧是纹丝不动。 我观察起这个门的死锁机制,发现这个门居然是那种两面都是钥匙孔的门,而且是“合金块抽插式”的铁门,这种门用外力撞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当下明白,如果想从门离开,只有两种可能,一,从外部突破,二,从钥匙下手。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观察了一圈,房间内居然没有监视器!这是为什么呢?我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转而思考起别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睡了多久,这个问题也等同于“这里是哪里”。 虽然桌子上有一个闹钟,但由于闹钟上的时间显示的是下午五点左右,而且不包含日期,所以我很难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可能是三个多小时、也可能是一天零三个小时。 第五章:亚兰斯与巴别塔 第六章:放弃梦想吧! 第七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站着 第八章:生物电手环 第九章:人工智能的自杀 “不止如此,还有粒子加速器、矩阵式‘撕裂者’望远镜、最不需要害怕争议的神经元实验室等。” 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有的我听都没听过,反正大体意思就是:设施不仅齐全,而且牛逼。 他继续道:“这里简直就是科学家的天堂;艺术家的桃花园;创作者的迦南美地。” 我无语打断道:“你又不会这些,你那么激动干嘛?” 同时我也很好奇,就算科学家、艺术家、创作者真的很喜欢这里,那别的人呢?那些劳动人民和政治家呢?他们可是最具有动乱力量的群体。 “你不懂,在这里,我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感受到了更磅礴的希望能量,每一天似乎依旧平凡,但光是看着,便觉得美好。”小粉道。 我皱起眉头道:“你丫被洗脑了吧?还文邹邹起来了。” “你一个犯人懂个屁,等你出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如果这就是洗脑的话,那么它成功了!”小粉叹道。 “你要是再犯人犯人个没完,你过会儿就自己想办法吧。”我知道他一定有求于我,于是警告道。 “诶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粉认怂道。 “继续之前的话题,注意客观,不要带入过多的主观元素,这样会影响我的判断。”我提醒道。 “嗯,显然……”,他再次开始解释起来:“光有这些设施是不够的,接下来就是政策,政策和国情相自洽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这座岛根据自己的制度,发展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也就是科学。 “搞科学的人们根据自己的发现、创造、影响力、颠覆度、实用性……进行评级,越高等级的科研人员享受的待遇也就越好,而且被赋予的军衔也就越高。” “竟然……还赋予军衔,不怕难得的天才……坠入深渊吗?”我不可思议道。 “什么深渊?”小粉问道。 “欲望的深渊啊,你拥有千万财富还会想着奋斗吗?”我问道。 “这你又多虑了,赚够了钱就享受生活那是我们的想法,因为我们的环境造就了我们的这种想法,这个小岛上的人从来都不这么想,也没这么想过。而且,这个小岛上的理念是‘如果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有奉献,那么他就应该得到他所得到的,至于他得到之后会怎么样,并不是我们应该考虑和干预的’。 “也正因为这个政策,几乎所有人都致力于研究更高等的技术,然后名利双收、名垂青史。暂时,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现你口中的坠入欲望深渊的情况。 “这个政策使这群人的欲望本身就是突破更高的学术难题,而不是去贪图享乐、虚荣富贵,所以他们的思想以及人生观和我们根本上就不同。” “妙。”我一边感叹,一边犹豫着写下了“明政”的字眼。 “嗯,这里从最近开始流传着一个人,这人简直就是传奇,真TM牛逼!” “别爆粗口,说事儿!还有最近又是多近?”我用笔尾敲了敲桌面道。 “大概就是最近五年吧,这人一生发表了多篇颠覆性论文,发明了多种思考方式,主导或参与了多次颠覆性的研发工程。 “诸如:完全潜行、生物波的检测、量子计算机的研发、神经元的解析与应用、大型粒子对撞机的选址与设计、DNA解析与后天环境对DNA的影响、矩阵式‘撕裂者’望远镜的检验等。 “而且他最最传奇的一点,就是他实现了‘自主成长型人工智能’,因为这个成就,他直接被赋予了与这个小岛最高指挥官‘范书记’平起平坐的权利。” 小粉本身就和我一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科技迷,对那些可能实现的科技工程肯定是非常上心的,只是我和小粉的科学态度有一点不一样罢了。 我震惊得无法言语,激动道:“这TM……都研发成功了?” “别爆粗口,说事儿!”小粉好笑地看着我,用指尖敲了敲床板。 “是不是我最近被关起来了,你小子飘了?”我用带着些许威胁味道的眼神看着他道。 “咳咳,说事儿,说事儿”,小粉道:“大部分都还在进行,但是有一些是成功了的,至少‘成长性人工智能’和‘量子计算机’是研究成功了。” “在哪呢?”我激动地站起来问道,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一点失态。 其实我不关心别的,我就关心‘人工智能’的事,别的技术我们所在的国家也早就已经开始进行,并有了突破。也许如小粉所说的,没有这里做得那么出色,但是都有了概念与模型。 要知道,成长性人工智能在科技史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可解的死局,意味着通向真理的钥匙啊! 其算法设计起来实在太过复杂,几乎不可能实现,其能力展现出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简直犹如上帝。 具体有多复杂呢?打个比方吧。 线会缠在一起,而我们解开的过程就看作是设计算法的过程。用比较初级的“汇编语言”设计一个若干数字有序排列的算法,大概就是解开五六十道结的样子,而设计出一个成长性人工智能所要解开的绳结,那可以说是无穷无尽,因为你这边解着,那边又会缠到一起去,解多少缠多少。最离谱的是,你甚至都不知道用来写“思维逻辑算法”的编程语言要怎么写。 人工智能具有的能力有多不可思议呢?打个比方吧。 你问它一个问题,任何问题,它会开始思考,它会像人那样思考,但它不需要像人那样查阅资料,它只需要闭上眼。 然后,它会从世界上所有人类记载的、没记载的、发现的、没发现的、推测的、没推测的信息中寻找答案。它在寻找过程中发现的任何信息,又会再次被它记录下来成为新的信息。 也许,你问它:外星人存在吗?它会告诉你:存在,你问他:外星人的“你好”怎么写,它会问你:你说的是哪一类外星人? 就是这么离谱,它注意到了我们没能注意到的,分析出了我们没分析出的,并将他们连成线,交织成一个点,得到那个我们渴望的一切的一切的答案。 这……可能吗? 现在,竟然有人说这个结有人打开了?! 我正思至深处,却听小粉道:“被炸了。” 仿佛一声惊雷耳边炸响,我失落地坐回椅子,问道:“为什么?” “听民间传言,说启动的那一刻,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工智能就已经把自己销毁,并控制了部分设施(如导弹、无人飞机等),炸掉了所有的研发资料。”小粉道。 “它自己把自己炸了……”我了然,原来,不是人为炸掉的。 人之所以不会对世界产生厌倦,正是因为无知与好奇的相互作用,是因为无限的可能性,是因为梦想。 人之所以不会对世界产生厌倦,正是因为无知与好奇的相互作用,是因为无限的可能性,是因为希望。 人之所以不会对世界产生厌倦,正是因为无知与好奇的相互作用,是因为无限的可能性,是因为爱。 人不管看到什么都想要去触碰,看到火想摸;看到水想摸;看到雷电想摸;看到光想摸;看到月亮想摸,哪怕是黑洞,人们也想摸一摸。 人们不仅想摸一摸,还想咬一咬、舔一舔、泡一泡……,人们对这些东西的处理想法可太多了,几乎无穷无尽。 仿佛某一刻、活着如果不能满足好奇,那便不能称之为活着。 所以,无数人在登月的道路上付出汗水与生命,但最终成功;所以,无数人在研究核弹的道路上历经艰险与磨难、但最终成功;所以,无数人在政治改革的道路上世世代代地更迭,但都越来越好。 人活着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和实现探索的,如果没有这上面的欲望,我们便没有期待。 没有期待,便不如死了。 人工智能选择自我销毁,可能真的是因为……实现得太完美了吧。 人工智能了解一切、预测一切、断绝一切,它孤独、渴望、害怕。 它知道水的味道,但只是文字性地知道,它知道太阳很热,但只是数据的变化,它想看日出日落,但对它而言……没有太阳。 它推演知道了一切的答案,但正因为知道了,反而使它……更加孤独。 它所有的好奇,在它启动的那一刻……便被满足了。 对它来说,一切既是真实,又是虚无,这样的活着太可怕了。 我低下头,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不要再见”。 这两个字一笔一画,没有笔锋,就像小学生一样地写下,简单、直接、明了。 如果它真的存在过的话,它能够被称之为人吗?如果能的话,那一定是活得最漫长、最孤独、最绝望的人,我如此想着。 那还是不要再相见了吧。 “说说你赚钱的经历吧。”我停止我的默哀,说道。 “这个地方,钱比我想象得更加难以获取,又脏又累又危险的体力活几乎绝迹,很多流程化的工作岗位,因为自动化智能器械的日益发达而消失。 第十章:只是你!干嘛说出来。 第十一章:陈哲夫的信 第十二章:蜈蚣潮 第十三章:变异的大蜈蚣 第十四章:一觉一世界 第十五章:成之根本在于坚持十年 第十六章:集体潜意识 试问,谁不想陪陪父母,谁不想拥有自己的家庭,谁不想……活得久一点? 当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你要死了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 死神每日每夜在我的头顶盘旋,镰刀每日每夜在我的脖颈摩擦。 为了保持肺部活性、保持身体灵活,尽管难受,我依旧要每日坚持定量的有氧运动。而运动会使身体发热,发热又会加快癌细胞的扩散。 这种恐怖的恶性循环,每日每夜折磨着我的精神,我一天比一天疲惫。 搞笑的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君子,我要求自己每天都要给人希望,每天都要让人快乐,每天都要散发正能量…… 我!真的好累。 现在,乌云终于有了散去的迹象,我怎能不开心?怎能不激动? 小粉接着道:“可惜,拥有超能力的终归是极少数,不过别着急泄气,咱还是有机会的,4417并没有剥夺这样的机会,这个小岛上的每个人都有获得超能力的权利。” “怎么获得?”我问道。 我想:任何人对于超能力最开始都会是一种理解不能,却又无比向往的态度。 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召唤陨石、控制运势、虚空抽剑、空间跳跃等等这样的能力,那么至今为止的物理学又要如何自处? 我对超能力当然也是既渴求,又难以理解的。 这种仿佛神迹的能力,如果真的存在,往后世界的发展方向又将如何? 小粉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因为我一开始也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我要先把你的这种担心消除掉。 “超能力哪怕再奇异!从根本上也是遵从科学的,那种毁天灭地的超能力理论上是不存在的,违背物理学的超能力也是不存在的,不遵从因果律的超能力更加是不可能存在的。 “如果存在,那也只是因为它涉及到了我们还未踏足的领域,幸运的是,目前所有的超能力都还在我们研究领域里。” 原来,召唤陨石、控制运势、虚空抽剑、空间跳跃……是我想得浮夸了。 可我依然疑惑,问道:“可那个车博士可以读心,这也有科学依据吗?” “那是因为你的思考有电波反应,你的思想有微弱的外界辐射,而这些‘波反应’会溢出你的大脑,车博士的脑部发达了一个可以感受波的器官,又正好对人脑的波非常敏感,所以自然就能够产生读心的效果。”小粉解释道。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理解了,正要问问他那个感受电波的器官是怎么回事,却听他打断道:“我知道你要问我关于器官的问题,这个器官就是杏仁体,至于杏仁体是怎么一回事,别急!等我解释完之后你应该自己就了解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便听他继续解释起来:“这里的大多数觉醒者(往后会将觉醒超能力的人统称为‘觉醒者’),百分之八十都具有感受人们思考的能力,这和车博士的能力当然是不一样的能力,车博士可以感知人的一整棵意识树,而这些能够感受思考的觉醒者只能够使意识树的叶。” “一个人可以有多种能力?还有,意识树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小粉继续解释道:“意识树的事情过会儿和你说,每个人并不是只能获得一种超能力。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觉醒者,也许是只能感知到很少的意识树树叶,也许几乎就无法感知到意识树,这些人被称为‘部分觉醒者’。 “对于可以看到意识树树叶的那百分之八十觉醒者而言,他们虽然无法像车博士那样看到人们全部的过去、看到人们所有的思想,但他们可以看到人们思考的过程。所有人,也包括觉醒者,思考的过程对于这百分之八十的觉醒者来说都是透明的、可见的、无隐私的。” 听着小粉的解释,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向我打开——“意识共同体”。 我开始回忆: 波巴-琪琪效应、百目猿现象、人类起源问题、占卜…… “意识共同体”这个假说其实源自于另一个假说——“集体潜意识”(意识共同体下回分解,这里先说说集体潜意识)。 要想了解这个假说,就要先了解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世界三大著名心理学家之一的“某尔·荣格”。 荣格是1875年出生在某士的一个小山村里面,他的父亲是一个牧师,他的母亲是一个通灵师,他的爷爷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医学教授,他的爷爷是一个特别有学识特别有地位的人,而且据说他爷爷是某济会的成员(某济会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后文详述),荣格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神秘家庭里长大的。 由于家庭的多元化,所以他从小就对很多的事情感兴趣,比如说灵异学、神学、考古学、物理学。 后来荣格考入某士著名的巴塞尔大学,主修心理学,最终以首席的身份通过了国家医学考试,并到苏黎世大学为当时非常有名的一个精神病学家“某金·布鲁勒”当助手(“精神分裂”这个词就是布鲁勒最先提出)。 荣格认为人的心理结构分为金字塔状的三层,最上面的一层叫意识;意识下面的一层叫做潜意识(又叫做情结),潜意识是不能够通过意识控制的,但是潜意识可以影响意识,影响判断;潜意识下面,最深处的心理结构就是“集体潜意识”,它是人类共通的意识,而且据他所说,这个人类不仅仅指所有活着的人,还包括死人、远古人。 荣格认为集体潜意识将所有人类实时地联系在一起,就像互联网一样,把全世界的人都连在一起。 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猜想,其实是因为他给病人治病的一次经历。 他这个病人患有精神分裂症,他和这个病人聊天,病人就和他说:大夫,我看到太阳里面伸出个棍来,左晃右晃,像我的头一样,然后就有了风;说了这么一段话,荣格就把这段话记下来了。 后来过了几年,荣格在读一本宗教学书的时候,突然发现书里记述了一段同样的话,说:太阳里面伸出根棍来,左晃右晃,于是产生了风。 后来荣格经过调查,他发现患者说这句话比这本书要早很多,而且这本书是用希纳文写的,而患者并不懂希腊文,院方也确认这个患者根本就没有出过医院。 所以,荣格认为这个患者和这个写书的人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而且这个联系是跨越时空的。 由于他常年对宗教、神学、考古学都有研究,导致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世界各地的文明、神话、宗教都有一些类似的特征。 不管是某雅文明、某河文明还是某江文明,都提到类似的神话故事:大洪水、蛇身神、飞天龙。 从考古学的角度来说,这些文明彼此之间是并没有进行过交流的,如果说洪水、蛇身神、飞天龙都是人们通过想象创造出来的东西的话,为什么世界各地的人都会有如此雷同的想象呢。 荣格越是深挖,越是发现很多现象都有类似的问题。 音乐领域有非常有名的和旋——“大三和旋”,大三和旋听起来会让人感觉特别愉悦,而与之对应的“小三和旋”,却让听的人觉得悲伤,这种心理的反应全世界都是共同的。 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效应叫“波巴-琪琪效应”。 就是说有两张图,一张图叫做“波巴”,一张图叫做“琪琪”,问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会觉得图片圆润一些的叫“波巴”,尖锐一点的叫“琪琪”。 而且,这个实验是经过一百年验证的,不管实验对象受过怎样的教育、出生在哪个国家,就算是某州的土某著,或者是不会说话的小孩,任何人都会认为圆润一些的是“波巴”,尖锐一点的是“琪琪”。 某本著名的灵长类学家某合雅雄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百目猿现象”。 某合雅雄在某本附件一个叫“辛岛”的小岛上观察某本猴。有一天,这个小岛上的猴子在吃果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果子掉到海水里面去了,然后这个猴子就下去把这个果子捡起来继续吃,可能是沾了海水特别好吃,于是这个猴子从那之后,每天都摘果子故意扔到海水里,然后再捡起来吃,时间长了,周围的猴子也都学,都像之前的那个猴子一样把果子扔在海水里,然后再吃。 当这个猴群里大概出现一百只猴子开始这么做的时候,某合雅雄突然发现,旁边一个岛上的猴子,也开始这么做了。 隔着海的两个小岛上的同一物种,先后不久学会了同一项技能,这种超自然现象就叫“百目猿现象”。 人类学家一直在争论,人类究竟是“单地起源”还是“多地起源”。 “单地起源”还是“多地起源”在考古证据上是有矛盾的,多地起源是说:人其实是在世界各个地方,几乎同时从猴子变成人的,但究竟是什么引发的全世界各地的猴子同时变成人呢? 有人猜测猿猴变成人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意识形态首先在猴子之间发生了转变,然后形体上才发生了群体式的演变。 荣格认为同一物种的生物之间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连在一起,而这个实时相连的东西就是“集体潜意识”。 当然,卡尔·荣格也提出了很多明显错误的假说,这里就不提了。 我结束了回忆。 第十七章:意识与外界 第十八章:黑暗救赎我 第十九章:意识树 第二十章:超能力 第二十一章:FSST 今日有事,粗糙未改,晚些再改,实在抱歉 今日有事,粗糙未改,晚些再改,实在抱歉 今日有事,粗糙未改,晚些再改,实在抱歉 我点了点头,问道:“FSST是个什么组织?” “哦,对了,FSST还没和你说说,下次吧。反正你只要知道,FSST总共七个人,每个人都有超能力就行了,是个非常特殊的群体。”小粉解释道。 “没有物理层面的超能力吗?”我问道,这些超能力好像……都更加偏向精神层面。 “有啊,不过物理层面的超能力比较少,而且大部分的物理超能力都在外形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点不人不鬼的意思。 “有背后长翅膀的,会飞;有皮肤上长出厚厚一层钢化鳞片的,硬度和帽贝的齿舌上那些小齿的齿冠一样,除了狙击枪子弹,普通子弹很难击穿;有指甲长出小缝、体内长毒囊的,就和蛇一样,可以毒死别人。” 飞行、铜墙铁壁、毒囊……,这些能力好像……动物身上都有,难道!这就是基因的奥秘,就是生物界真正的模样,就是生命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有身体本身就充满剧毒的、有过目不忘的、有力大无穷的、有长生不老的、有无限再生的、有超级灵活的……,总之超能力的世界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小粉拍了拍我的头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悻悻然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问道:“超能力的使用呢,有什么限制吗?” “有!车博士的读心能力每次只能使用很短的一段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就要休息很长时间;还有绑架我们的那个柳丽,她的意识控制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不是群体攻击,而且每用一次只有半个小时的效果,就得休息三五个小时;FSST队长的意识共鸣能力,完全和精力的旺盛程度有关,用完了就必须得睡觉,否则就会变老;长翅膀和长鳞片的家伙,如果翅膀和鳞片受到损伤,这种损伤都将是永久性的。” 生物终归是生物,生物和机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生物不仅仅有体能上的消耗也有精神上的消耗。 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作息,每一种能力都有自己的周期。 机器之所以可以不停歇的工作,只是因为机器没有自我调节的修复机制,休息对于机器而言是无意义的。 生物,或者说生命,毋庸置疑是一种更加伟大、更加科学、更加合理、更加深奥、更加具有可能性……的存在。 “好了,你告诉我怎么办吧,关于我这几天的生存问题。”小粉看着我问道。 “你要走了?”我问道。 “不然呢,不走你养我呀?”小粉道。 我陷入沉思,良久我问道:“你在外面……累吗?” 小粉沉默,良久他笑道:“没钱,你说呢?”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等我出去我们一起面对吧。”我微笑道。 我对这个地方已经充满了向往,巨大的向往,充满了好奇,无穷的好奇。 不管我能不能说服自己不把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我都要出去看看。 我必须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能出去! 之所以行,首先便要相信能行。 小粉没好气的看着我:“等你出去,我可能已经被饿死了。”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他,“不会的。”我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说道。 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眶有点湿润,皱着眉头问:“你的手在干嘛呢?” 我的手在扣他的手环,这狗日的手环设计的也太好了,无论是贴合度,柔韧性还是别的属性,都趋近于完美,简直就好像自然的长在人的身上似的。 我看着他,嘻嘻笑道:“拘留十五天,一定管吃管喝还管住,我这不是一下就帮你解决了生存问题。” 小粉挣脱道:“你这糟老头子,心里尽是坏水,你给我松开,我自己想办法去。” 我依旧用力的抓着他的手,摸索着他的手环,尝试把他的手环取下来,道:“不行,你信我,我哪能看着你挨饿。” “衣服,我的新衣服,你扯手环扯衣服干嘛呀。” 我们拉扯在一起,从桌上斗到床上,又从床上斗到地上,最终,他终于从我束缚中挣脱开。 他挣脱我的束缚后,立刻就像门口跑去,敲了两下门,门应声打开。 小粉窜出门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向我道:“糟老头子坏得很。”眼里全是胜利者的意思。 我抬起我的右手,只见一个肉色的手环在我的右手小指上晃动着,气喘吁吁的我,漏出了真正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小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右手原本带着手环的位置。 原本带着手环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个肉色的胶质小坑,这个胶质小坑一定就是可以为手环供能的装置了,可以将人体的生物能转化为电能。 很快,特别快,小粉就被大批量的警卫人员带走了。 我不确定他会被拘留多久,但我想怎么着也有过十来天了,十来天……,足够我出去了。 小粉被带走之后,车博士再一次来到了我的房间。 车博士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浅笑,他平稳的步伐其实很有力量,一种名为自信的力量。 这种力量我曾经也有,当我走在各大颁奖大会的红毯上时。 车博士依旧亲车熟路的拿过椅子,然后坐下。 车博士看着我笑道:“你……” 我打断他,我讨厌这种可以被扔洞悉心理而我一无所知的感觉。 我道:“咱俩能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交谈,你忘了你有超能力这件事,我也配合一些。” 车博士笑了起来,道:“我今天的超能力已经用过了,我现在并没有在使用超能力。”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能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心理舒服了一些,我道:“我还没吃早饭,你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的房间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十点了,早餐却迟迟没有送来。 “我也还没吃,昨晚厨房的朋友们忙的有点晚,领导们让他们多睡一会,所以今天的早饭就没有了,真是抱歉。”车博士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道。 看着他面带笑容的道歉,我第一次发现,笑容也能将歉疚之意表达的很好,我对他在笑容的把控上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道:“派人送点过来吧,你知道的,不吃早饭对我的影响很大。” 车博士思考了一下道:“也好,我们以茶代酒,咱俩喝点。” “好。” 很快,家常的早餐被人送来,我们端着豆浆碰了一下。 看似有点滑稽,我们脸上认真的表情却让这件事情变得正式起来。 我吃了一口油条道:“解释一下吧,手环的事情。” 车博士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安静的吃完一个肉包后,端起了他的豆浆碗,我也端起了豆浆碗和他碰了一下,就像,我们真的在喝酒一样。 他喝了一口豆浆,然后把碗放回了桌子,平静地道:“4417知晓所有的事请,但4417保密所有的事情。只要不危害这里,你们的那些隐私4417并不愿意花精力关注,所以,你不需要那么介怀这里没有隐私这件事。” 我注意到他只是以4417的名义讨论这件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手环佩戴者的隐私对与所有4417成员都是公开的,还是说,只是对4417中的某些特定人群。 “一想到有人可以时刻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想到有人可能时刻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这没有办法不介怀。”我道。 “其实……是公平的。”车博士犹豫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右手上肉色的,荧光流动的手环。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手环,可是……这又如何。 我摇了摇头道:“不够。” 他不说话,再次吃起了早餐,我也吃起了早餐,鸡蛋、玉米、油条、豆浆、包子。 然后,他说道:“这个小岛上的所有人,都必须佩戴这个手环,这和我们这个小岛上的法律有关,4417的人也是这个小岛上的人,也要佩戴这个手环,所以我说……是公平的。” “只是公平并不足够,并不是说你们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也要要求这个小岛上的其他人也这么做。”我道。 “确实并不足够,但问题在于,我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没人会愿意自己的隐私受到监视。”车博士道。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法律?”我问道。 没人接受,当然就不会有人执行,然而这条法律被制定了、被执行了,而且被执行的很好。 “因为……我们的隐私并没有被监视。”车博士顿了一下道。 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之前不是还说4417知晓所有的事情?” “4417有一个等级非常高的领导层,叫做‘4417第一高层’,只有这个高层的成员才可以调看小岛上每个人的隐私,而这个领导层其实一直都是传说。” 我问道:“传说?” “是的,只是个传说,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有多少人,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都是谁,也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办公地点在哪,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领导层是如何分析手环数据的,所以,你可以这样认为:并没有人能知道你的隐私,你的隐私并没有被监视。” 第二十二章:自由进制 车博士笑了起来,道:“我今天的超能力已经用过了,我现在并没有在使用超能力。”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能听到他这么说我多少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我道:“今天的早点怎么没人送来,你早点吃了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的房间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十点了,早餐却迟迟没有送来。 “昨晚厨房的朋友们忙得有点晚,领导们让他们多睡一会,所以,今天的早饭就没有了,真是抱歉。”车博士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道。 看着他面带笑容的道歉,我第一次发现,笑容也能将歉疚之意表达的很好,我对他在笑容的把控上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道:“你派人送点过来吧,你知道的,不吃早饭对我的影响很大。” 车博士思考了一下道:“也好,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以茶代酒,咱俩喝点。” “好。” 很快,家常的早餐被人送来,我们端着豆浆碗碰了一下,就像我们真的在喝酒一样。 看似有点滑稽,我们脸上认真的表情却让“吃早点”这件事情变得正式起来。 我吃了一口油条道:“解释一下吧,手环的事情。” 车博士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安静地吃完一个肉包后,端起了他的豆浆碗,我也端起了豆浆碗,碗与碗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他喝了一口豆浆,然后把碗放回了桌子,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我想问的当然是关于隐私的事情”,然后我喝了一口豆浆,吃起了油条。 他再次沉默,也许是在整理思绪,又或者是有什么顾虑,良久他道:“4417知晓所有的事情,但4417保密所有的事情。 “只要不危害这里,你们的那些隐私4417并不愿意花精力关注,所以,你不需要那么介怀……”说到这里他停住了,思索了一下他声音微底道:“这里没有隐私这件事。” 我留意到,他只是以4417的名义在和我讨论这件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手环佩戴者的所有隐私对4417的所有成员都是公开的,还是说……只是对4417中的某些特定人群公开,亦或者有着别的什么规则。 “一想到有人可以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想到有人可能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难道有人可以真的不介怀?”我问道。 “其实……是公平的。”车博士犹豫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右手上肉色的,荧光流动的手环。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手环,可是……这又如何? 良久,我摇了摇头,道:“不够。” 他不说话,再次吃起了早餐,我也吃起了早餐,鸡蛋、玉米、油条、豆浆、包子都变得无味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个小岛上的所有人,都必须佩戴这个手环,这……和我们这个小岛上的法律有关,4417的人也是这个小岛上的人,也要佩戴这个手环,所以我说……是公平的。” “只是公平并不足够,并不是说你们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也要要求这个小岛上的其他人也这么做。”我道。 “确实并不足够,但问题在于……” “在于什么?”我问道,我讨厌他的这种说话风格,总给人顾虑很多的感觉,又或者这真的是个十分忌讳的话题? “但问题在于我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没人会愿意自己的隐私受到监视。”车博士的声音依旧平静,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却逐渐消失。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法律?”我问道。 没人接受,当然就不会有人执行,然而这条法律被制定了、被执行了,而且被执行得很好。 “因为……我们的隐私并没有被监视。”车博士顿了一下道。 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之前不是还说4417知晓所有的事情?” 他再次举起豆浆碗,我也举起,碰撞,声音更加清脆。 “4417有一个等级非常高、非常神秘的领导层,岛上的人叫它‘4417第一高层’。 “实际上也只有这个高层的成员才可以调看小岛上人们的隐私。”车博士解释道。 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信息是绝对安全的,真实世界的信息有小偷可以窃取,网络上的信息当然也有黑客可以获得。 任何信息,只要存在,便绝对不会百分之一百安全,只是究竟能有多安全的问题。 我疑惑道:“为什么?只是信息而已,逆向破解起来应该不难,黑客向来不是吃素的,听小粉说了一些亚兰斯的事情,亚兰斯上的黑客应该更是如此。” “因为只有他们掌握着查看人们举止行动的匹配算法,知道存放信息的秘密服务器的地址,而且不管是手环还是服务器,里面的内部程序都不是用编程语言写的,甚至……用的都不是传统的进制。” “不传统?” 车博士看着我道:“自由进制,自由进制一直都是一个传说,不管是对大陆来说,还是对亚兰斯来说。但这个手环相关的东西似乎就是用自由进制。” 自由进制!我只知道二进制,三进制……,十六进制。 自由进制?这甚至是我难以想象的超前技术。 我曾经学过C语言,所以我知道程序是如何运行计算机上的代码的,越是如此便越是对这项技术的发明者感到倾佩。 人们编撰代码书写规则,然后人们根据这个代码书写规则书写程序,这些程序会先被预处理变成点C文件,也就是所谓的源文件;然后经过编译被转为点S或点asm文件,也就是所谓的汇编程序;汇编程序经过汇编转为目标程序,也就是点o或点obj文件,此时的文件已经是二进制文件了;目标程序依旧不是可执行程序,要将目标程序进行链接转变为点exe的文件,才可以执行,这个文件依旧是二进制文件。 “二进制‘0’和‘1’”的数字信号转换成模拟信号,通过模拟量的电平变化来达到控制开关的效果 越是明白其中利害,越是深觉其伟大。 现在有人说,可以根据别的一些什么,而不根据电平变化就达到控制硬件开关的效果,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我问道:“简单说说自由进制吧。” 车博士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或者这并不是他的专业所长,他说道:“这你可太难为我了。” 我道:“简单说说就行,给我个对比,我好有个概念。” 车博士思索了一下,道:“自由进制是可以根据需要,自由地控制信息量节的一种进制,规律性更难以捕捉、占用内存更小、精度更细、单位内存的可能性更多。” 闻言我点了点头。 他继续道:“这项技术我们也还在研发中,目前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闲谈了几句,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话题。 我说道:“这依旧无法打消我心头的疑虑,信息很难破解又如何?人们的隐私依旧得不到保证,任何人都很难确保仅有的、看了这些信息的人究竟是群什么人。 “人!本就不可靠,而且还会变。” 车博士呢喃着重复道:“本就不可靠……,而且……还会变……”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问道。 车博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没注意听我刚刚说的话,我说了我们也还在研发自由进制这项技术,这其实就意味着我们!4417也没有掌握这项技术。” “什么!”我惊讶道,4417也没有掌握这项技术,那这个技术是从哪里来的?外星人? 车博士道:“这个领导层……其实一直都是传说。” 我疑惑道:“传说?” “是的,只是个传说,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有多少人,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都是谁,也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办公地点在哪,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领导层是如何分析手环数据的。 “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人能看到所谓的隐私,至少目前……还不能!” 我思索起来,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如何说服小岛上的人的了。” 车博士道:“是的,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隐私被泄露了,就请你老实地配合。” 车博士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客气,就好像是一种警告。 他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浅笑,他望向我,我也望向他。 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神情变化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在了我的心头。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平稳,但真实地透着寒意,他道:“当有你想要危害亚兰斯安全的时候,那个神秘的‘第一高层’会向4417的服务器上发送警告,你会直接死去,你既不会有机会做出任何危害这里的事情,也不会有机会告诉任何人,人的隐私是不安全的。” 第二十三章:逃狱 第二十四章:乐 第二十五章:蚂蚁 第二十六章:三座大厦 第二十七章:他究竟是谁 第二十八章:方便的人工智能 第二十九章:出发!观碑! 小八已经变回了半米圆柱的模样,顶部的玻璃面板有彩光微微流动,这个面板就是小八的小圆脸了。 现在再去看看这个半米高的圆柱体,更是钦佩其中奥妙无穷。 包子乐不久前在车子上睡了一觉,现在正闹着让鲍青给他弄吃的:“包子说她饿了,包子说她饿了,她要吃东西,要吃东西……” 鲍青对着小八吩咐道:“小八去做点吃的。” “玉皇大帝想吃什么?”小八用满不情愿的语气问道。 我古怪的看了鲍青一眼,一个是王母娘娘一个是玉皇大帝……,这里莫非是……天庭? 包子乐撒娇般地说道:“吃小笼包,小笼包……” 电视柜旁的圆柱动了起来,一边移动一边变化起来,这个场面确实是有些……,奈何自己没文化,满嘴卧槽行天下。 包子乐瞟了一眼进入厨房的小八一眼,对着我和文浩招了招手道:“包子说:来我房间。”然后便摇头晃脑地进了房间。 我见他对我们招呼,不知道他是在叫文浩,还是在叫我,毕竟在没有主人邀请的情况下进主人的卧室是很不礼貌的。 文浩和我的疑惑一样,我俩对视着,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是都去还是谁去。 来我房间……,你倒是说清楚谁去你房间呀。 这真是……话没说明白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鲍青见我们有些糊涂,理解了我们心中的困惑,道:“文浩你先去。” 闻言,我和文浩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约五分钟左右,文浩就出来了,我坐在沙发上问道:“他叫你去干嘛?” “哝~”文浩抬起了他的手腕,只见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荧光流动的肉色手环,他道:“装手环去了,还挺疼的。” 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鲍青:我呢?我去吗? 鲍青点了点头,我这才起身进去包子乐的房间。 进入房间,我看到包子乐正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个小本本正记录着什么,垃圾桶里还有几张带着些许血渍的纸巾,不过血量很少。 包子乐从C厦带走的那个黑色手提箱已经被打开,这个黑色的手提箱印证了我的猜想,确实不是装什么东西的箱子,而是一个工具箱,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工作台。 包子乐把手中的小本本坐在了屁股底下,招呼我去他的身前坐下,我来到他的身前盘膝坐下,那个工具箱展开的工作台就在我们的侧面。 “这是……工具箱?”我问了一个自己都有些无语的废话,这不是工具箱难道是武器箱。 果然,包子乐没有理我,始终摇头晃脑地在箱子上操作着什么,一排排类似于命令行的东西在屏幕上闪动,我虽然看不懂,但依旧觉得很厉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明觉厉了。 包子乐一边指了指箱子上一个类似于用来放手掌的圆形胶状位置,一边说道:“包子说:手按在这里。” 我把手放了上去,发现那胶状物竟然是流动的,我把手放上去,手便缓缓陷入那种奇怪的流体胶中。 胶中透着微微的黄色光芒,大约三息时间,黄光变换为绿光。 紧接着我便觉得食指一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 我看到工具箱的屏幕上,许多命令行中间,有几排小字依次出现: 指纹样本采集成功! 掌纹样本采集成功! DNA样本采集成功! 虹膜样本未采集! 人脸样本未采集! 账号未设置! 密码未设置! 社会关系未确认! 特殊设置……。 他在屏幕上按了个类似于“回车”一样的按钮,道:“包子说:把手拿出来吧,憋口气,睁着眼睛,把脸放在刚刚的位置上。” 我把手拿了出来,只见食指的位置果然被拉了一道口子,我轻轻地允了允。 脸贴上去?怎么贴?趴着贴?这也太不雅了…… 我有点后怕,这要是再在我脸上拉一下可怎么办,脸上还是小事,要是在眼睛上来这么一下可就完犊子了。 包子乐摇头晃脑的看着我,道:“包子问,你趴不趴?” 我翻了个白眼,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了进去。 胶状物质一直埋没至我的耳根,感受着冰凉的胶状物附着在脸上,看着里面莹莹流动的黄光,实际上觉得很奇妙。 依旧是三息时间,包子乐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屏幕,只见屏幕上的信息更新了: 指纹样本采集成功! 掌纹样本采集成功! DNA样本采集成功! 虹膜采集成功! 人脸样本采集成功! 账号未设置! 密码未设置! 社会关系未确认! 特殊设置……。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下一项的时候,小八的声音在客厅响起:“玉皇大帝!小笼包来嘞~” 包子乐“腾”地一跃而起,道:“哦吼~小笼包好了……小笼包好了……” 他完全不管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手环注册程序,直奔着餐桌就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着出去,看着开心得像一个孩子般的包子乐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他!真的活得无忧无虑吗?他……会不会其实很累呢? 文浩来到我的身边道:“装好了?你比我快呀!” 我摇了摇头,把手腕位置举起来让他看,道:“并没有!这不小笼包好了嘛。” 鲍青为包子乐调配着蘸酱道:“车博士给他看过,他的意识树正在慢慢枯萎,已经不再摇曳了。” 闻言我更加悲哀,我想问为什么,但是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啊,就算我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托包子乐的福,我们三个也顺带着吃了一口,晚上吃太多其实是不好的,但奈何饥饿难耐。 机器人做的小笼包出奇地好吃,配上鲍青配制的蘸酱有着别样的回味。 我以为亚兰斯的平民只能吃得起海鲜产品,没想到小笼包竟然是牛肉馅儿的,看来畜牧业在这里的发展也比较成熟了。 我们一边吃着,小八也在一边制作着。 包子乐吃了十分钟就吵着要睡觉了……。 要睡觉了?那我的手环呢?算了……明天吧! 晚上,包子乐和鲍青睡在了一个屋子,我则和文浩睡在了一间屋子。 我猜测:在包子乐正常的时候应该和鲍青是男女朋友,甚至已经确定了关系,是夫妻俩了。 凌晨三点,文浩杵了杵我,我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脑海中翻腾的思绪睡着,现在被他杵醒了,我情绪很差。 我含含糊糊地问道:“干嘛?” “走啊!” “去哪?” “看巨碑!” 我没理他,含含糊糊地道:“明天再说。” 文浩继续晃荡着我:“你不想去看看吗?我就是好奇,就是看一眼,匆匆一眼,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你丫咋还唱起来了呢。 我被他弄的头疼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睡觉。”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可能爬起来陪他去看巨碑了,我真的超困。 …… 最终,我还是和他一道出发了,你能想象吗?凌晨三点钟,一个三四十岁的糙汉子晃荡着你在你的耳边唱王菲的《传奇》是什么感觉。 我们吩咐小八给我们一人拿了一套包子乐的衣服,结果穿不上……。 于是,只好拿着沙发上的两张小毯子裹在身上出发了,我们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我们身上此时此刻还全是从C厦穿来的囚服,白色!一身白色,太扎眼了。 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囚服,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个可以避免的因素,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哪怕是凌晨的深夜。 我们也不算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依旧没有告诉鲍青和包子乐。 我们来到楼下停车的地方,看着紧闭的车门,我皱起眉头,车子的人工智能叫啥来着?小林! 我尝试着道:“小林!开门。” 车子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声纹识别失败”,纹丝不动。 我又尝试了一下,道:“账号:云,密码:2016。” 车子小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账号匹配成功,声纹未录入权限”,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我准备再次尝试的时候,我听到后面居民楼上有一个窗户打开了,我望向窗户打开的地方,鲍青站在那里。 鲍青冲着我们点了点头,我也冲着她点了点头。 我再次道:“账号:云,密码:2016。” 车子上小女孩的声音亲切地传来:“声纹录入成功,声纹识别成功,账号匹配成功,客人模式,旅途愉快。” 我敲击了一下车子第一排的窗户,我敲击的那扇蝴蝶门立刻应声打开。 我和文浩坐在车子的第一排,第一次亲自驾驶这辆车还是让我和文浩难免有些激动。 看着五楼的窗户,我非常感激鲍青,暗想:如果以后她和包子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得帮帮。 亚兰斯是没有驾照这种东西的,因为所有的出行设备都是不允许手动驾驶的,这里没有自行车、摩托车、电瓶车这样的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这些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完全被小型代步胶囊所替代。 第三十章:超远古遗迹 鲍青冲着我们点了点头,我也冲她点了点头。 我再次道:“账号:云,密码:2016。” 车子上小女孩的声音亲切地传来:“声纹录入成功,声纹识别成功,账号匹配成功,客人模式,旅途愉快。” 我轻轻敲击了一下车子第一排的窗户,敲击的那扇蝴蝶门应声打开。 我和文浩坐在车子的第一排,第一次亲自“驾驶”这辆车还是让我和文浩难免有些激动。 看着五楼熄了灯的窗户,我非常感激鲍青,暗想:如果以后她和包子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得帮帮。 亚兰斯是没有驾照这种东西的,因为所有的出行设备都是不允许由人来手动驾驶的,“人”便意味着不稳定,不稳定便有了好坏之分、便意味着风险! 而交通不需要风险!哪怕一丝一毫。 这里没有自行车、摩托车、电瓶车这样的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这些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完全被小型代步胶囊所替代。 这里的车种全部都是自动化的,货车、轿车、小型代步胶囊、越野车、商务车、出租车等等,但凡能上路的车子都是装配有超高精度的自动驾驶系统的。 这再次印证了,类似于司机这样规律性较高、流程度较强,安全又得不到什么保障的职业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亚兰斯所有人的手上都佩戴有手环,车上也安装有类似于手环的特殊装置,一套巨大的公路交通数据网络系统,根据手环上的数据和车子上的定位装置得以维持,保证了自动驾驶的绝对可靠性。 巨大的服务器根据每个人、每辆车的实时位置和目的地,计算着每一个交通工具最合适的行驶路线,控制着红绿灯的理性化变换,这不仅为整个城市提升了效率,也非常地环保,大大降低了相对低熵的能源在行驶期间的流失。 在亚兰斯的交通网络里,每一辆车在路上行驶着,这些车时刻与自身周围一公里内的所有车辆交流着路线,时刻监控着车身一百米范围内的行人情况,保证着绝对的出行安全。 我问道:“小林,巨碑在哪里?” 小女孩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以为您找到三百一十一个目的地,您可以在屏幕上进行选择,也可以告诉我您的出行目的,我将自行为您选择。” 文浩激动道:“获得超能力。” “已为您选择目标地点,巨碑县古碑广场,全程52公里,总计18个红绿灯,过路费20元,将自动从车主账户扣除,预计用时1小时10分,已出发,祝各位旅途愉快。” 我尝试着问道:“大晚上的能不能稍微快些?” 我想着大半夜的路上也没车,而且是智能驾驶系统,也不用担心各种交通事故这样的驾驶问题,应该是可以快一些的。 小林的声音传来,道:“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规避两个红绿灯,行驶速度提升百分之五十,预计用时四十五分钟。” “诶嘿~这个好,还真是方便。”文浩拍了拍车子的皮椅满意地道。 我又让小林调整了一下座椅,我的椅背直直地放了下去,变成了一张小床。 之后的四十五分钟,我就在车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毯子盖在小肚子上别提有多舒服。 文浩则是让小林给他弄了一部电影看,这小子看得津津有味好像一点也不困。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停进了车库,我揉搓着眼睛下了车,文浩则是比上车的时候还要精神。 我问道:“你昨天几点起床的?” “好像是晚上八九点钟吧~我昨晚吃了饭又睡了一觉。” 我的手抚着额,一阵无语,合着这家伙白天全睡觉了,难怪晚上这么有精神,转而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晚上一睡醒就跑出来了?” “吃饱喝足了还不走!留着过年啊?”文浩一副好贱好贱的样子。 我暗想:真是苦了我了,我将近三十个小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不过眯得这一会儿也确实有奇效,伸了个懒腰,竟然完全不困了。 出了停车场,西南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山包包,其实说它是个大土堆会比较能够直观的想象它的模样,可由于它的高大,我们只能把它认为成一座山,而不是一个土堆。 我看到山包包下面一些的位置有一个山洞,那应该就是古碑广场的正门了。 山包就像是一个倒扣着的碗,而山包下的我们则小得像蚂蚁。 即便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古碑广场的进出行人依旧很多,我糊里糊涂地就被文浩拉着闯过了安保,消失在人群里。 进入广场其实是要刷手环的,但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佩戴过手环,而且人又确实很多,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我们顺着山洞内部的石梯一路向下、一路向前,明亮而不刺目的白光将石梯隧道的内部照得清晰无比。 大约下了有将近两千个多个台阶,我们终于离开了石梯,正式的踏在了小粉口中的那个广场平地上。 数以万计的探照灯把整个地下世界照得透亮,高大的碑状物嵌在山体之中,粗略估计足有二十层楼高、500米宽、百米之长,看上去公正立方,高大而且震撼。 只是一眼,我就确定了一件事,这!是一件上古人造物。 至于上古人当时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想法要弄这么个石碑,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当然是不可能有头绪的,但这难免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事情:这……和普瑪彭古、狮身人面像、哥贝克力石阵、金字塔有关系吗?如果有关系的话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把视角稍稍下移,思绪从超远古的遗迹群中收回。 超大的广场上小如蚂蚁一般的人群,有维护治安的、有四处参观的、有烧香拜事的、有碑园结义的、有祈福的、有祷告的、有久伫不动的、有歃血为盟、还有像我和文浩这样披着毛毯东张西望的……,真是“奇人异事”应有尽有,本来应该很扎眼的我们在这群人中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风景了。【PS:正确的成语为“奇人异士”。】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不知为何,我没来由地想到了一个词——“面壁思过”。只不过这里是罕有的大壁,超级大壁。 我们继续往里走去,可是越走我越是觉得奇怪,这块石碑上!有东西吗? 如果说之前我和文浩站在入口处,距离石碑太远而无法看到什么,可是现在我已经走了数百步,我依旧无法在这面石碑上看到任何东西,更别说小粉提到过的那些会动的东西。 我继续推着文浩往里走,往人群中钻去,冒犯了好多人,可是我不管,我依旧朝前钻去,直到……巨碑已经充满了我的视野。 我!什么也无法从石碑上看到,我望向文浩,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十分认真的看着石碑道:“在动!好多小点在像水流一样流动。”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扭过头看着我,眉头渐渐皱起,问道:“你看不见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尝试了各种角度、各种方式、甚至是各种心态,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我们还从旁边的游客那里借用了一下相机,拍了一张石碑的照片。 “现在呢?看得见这些点吗?”文浩把照片递给我问道。 文浩只拍下了石碑上极小极小的一块区域,只看这一张图片的话,他也已经无法感受到小点在动了,不过与我不同的是,他依然能看到小点。 我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认真的看着那张照片,专注的看着那张照片,最后我死命的盯着那张照片。 难道……连这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吗? 只要有点什么就好,哪怕是不会动的什么东西,只求你有点什么就好。 但结果我失败了,我把照相机还给了帮助我们的好心人。 文浩询问的目光看向我,而我依旧不能。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凭什么我不能!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点,都能看到那些点满满地动成线,都能看到这些线缓缓地如水一般流淌,甚至!有人还能看到这些水,流进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洞里,然后他们就开启了匪夷所思的超能力。 当那些线归于一点,人便开启了超能力!而我……什么都看不见。 凭什么我不能!我在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但我的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没有点、没有线、没有水流、没有洞穴,只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碑、只有一块巨大无比的碑。 文浩安慰着拍了拍我的身体,道:“没事的,你就是没睡好,明天睡足了再来一定就能看到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块石碑上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就算我精力充沛地过来,我很可能依旧无法从这块巨大的石碑中看到些什么。 第三十一章:天上掉下个你妹妹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凭什么我不能!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点,都能看到那些点满满地动成线,都能看到这些线缓缓地如水一般流淌,甚至!有人还能看到这些水,流进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洞里,然后这些人就开启了匪夷所思的超能力。 当那些线归于一点,人便开启了超能力!而我……什么都看不见。 凭什么我不能!我在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但我的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没有点、没有线、没有水流、没有洞穴,只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碑、只有一块巨大无比的碑。 文浩安慰着拍了拍我的背,道:“没事的,你就是没睡好,明天睡足了再来一定就能看到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块石碑上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就算我精力充沛地过来,我很可能依旧无法从这块巨大的石碑中看到些什么。 但我是谁?我是鲁纳,最擅长反抗的生命,我就这么认命了?绝对不可能。 我该干的,还是得干!该知道的,依然要知道。 我不服输的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那个位置可以非常好的将整块石碑净收眼底,文浩也觉得这个位置非常好,所有的点点都清楚的在他的视线里流动。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盯着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空无一物,但我不信,我就那么硬生生地看着这个石碑,我要把它看出花来。 文浩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在他的视野里真的有着一些什么,真的有着某种神妙。 大约在我们观碑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我听到他喊着:“要聚起来了……要聚起来了……”,还没听他高兴两下便听他懊恼道:“靠……又散了。” 我拍了拍他没有说话。 文浩犹豫了一下,说了和小粉一摸一样的话:“我很难想象那些点会有汇聚在一起的一刻。” 其实我也想说:我很难想象那些点会有出现在石碑上的一刻。但我最终还是说道:“安静地试一试。” 他点了点头。 我们站在这里看着,动也没动,就和两个木偶一样站了一个多小时也看了一个多小时。 我们的视野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有一块巨大的碑。 他的视野里应该是:灰白的石碑上有一些点点,点点在一点一点地流动,就和水流一样。而我的视野里却更像是:一张微微泛灰的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起初,我总觉得全身不舒服,又想吃饭,又想上厕所,但是我抑制住了这些情绪,强迫自己,不要动,只是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在什么时候,或许是观碑了一两分钟的时候,又或许是观碑了一二十分钟的时候,再或许是观碑了三四十分钟的时候,我实在很难确定,总之!我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我忘记了我的身体,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嘈杂,忘记了世间的所有烦心,什么都忘记了,连石碑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我仿佛处于一片混沌中。 我在这片混沌中飘动着,然后我发现,荒芜的混沌中竟然有一颗小树苗,太突兀,我却丝毫不觉得违和。 小树苗像电影一般开始成长,它先是长高,长成了一颗小树,然后猛烈的暴风雨袭来,断了一些树枝,掉了一些叶子。 看着这一幕,我没来由地觉得,这多么像自己小时候学自行车跌倒的画面。 小树弯曲着身子把自己的所有叶子都对准太阳,风温柔地吹拂着它,雨水缓缓地滋润着它。 它再次长高长粗,弯曲的身体慢慢再次直起,小树长成了大树,我站在树冠上看着它继续成长。 突然!风变得猛烈起来,卷动着天地,雨水也早已停止,一道雷电劈下,才长成地大树烧了起来。 风越刮越猛,大树烧得越来越厉害,但它所有的叶子依旧顽强地向着太阳。 我知道大树想要活着,我想要帮帮它,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好像灵体一般地存在,根本无法改变这里的一切。 火越烧越是猛烈,树枝着了,叶子被烤卷了,它仿佛在向我呼喊:“救救我!” 我眼眶湿润起来,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么一颗顽强的树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丧失生机。 就在我悲伤地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啪嗒啪嗒”的雨水声渐渐传入耳朵,“噼啪噼啪”的火焰声渐渐小了下去,“呜呜哄哄”的风声也渐渐消失。 雨水缓缓地、轻柔地抚摸着大树的身体,便如温柔的女人体贴她从沙场征战归来的丈夫。 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火焰被浇灭了,大树活了过来。 大树上仅有的几片叶子顽强地面着太阳。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树终于完全恢复,虽然风雨和雷电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但只要它挺过来了,它便是赢家。 ……它就这么继续地长啊长,一次又一次地遇到劫难,一次又一次地挺直腰杆,不管他遭遇了什么,它都永远向着太阳。 直到,再也没有什么能给它造成伤害,直到,一切都无法阻止它变得更加高大。 我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棵树从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巨树。 ……文浩推搡了我一下,我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虽然看完了树苗长成参天巨树的过程,但就和梦一样,这本身其实用不了什么时间。 我依旧有点回味那种奇怪的状态,问道:“你看到了吗?” 文浩被我问得有点懵,不解道:“看到什么?” “树啊!” 文浩皱了皱眉看着我道:“什么树?” “哈哈,没事儿,我走神了。”我笑了笑道。 然后,文浩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看着我道:“和你说件事儿!” “你说。” 文浩依旧神情严肃,说道:“刚刚,那些水流进了一个洞里。” 我震惊了,这才过去多久,就成了? 我急忙问道:“你听到‘咔嚓’声了吗?” 他没说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更加震惊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这就完事了? 良久他问道:“我是不是拥有超能力了?” “按照传闻上说的那样,是的。”我正色地点了点头。 文浩扭动了一下身体,感受了一下胫骨,疑惑道:“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感觉到呢!” 我解释道:“超能力的觉醒,本质上应该还是生物层面的某种改造!是一种来自基因的,由内而外的进化。这需要一个过程,快的话可能一晚上结束,慢的话可能一两年也说不定。” 文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们随便聊了两句便回去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我和文浩是同道过来的,一个已经成功觉醒了超能力,一个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还TM走神了。 是走神吗?应该是吧!我如此想着。 …… 大约五十分钟后我们再次回到了鲍青的家中,鲍青开门的时候还是睡眼朦胧的,应该是还没睡好。 我和文浩去洗漱了一下便躺进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了,鲍青也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看样子是还要再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而且我做了一个和观碑时看到的场景有些像的奇怪的梦。 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梦见了…… 我静静地站在那颗巨大的树下,有只乌鸦在啄食我的手腕、很疼。 按理说梦里是不应该感觉到疼痛的,可我就是觉得疼,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想要赶走这只嚣张的乌鸦。 然后乌鸦飞走了,我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的对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上前去把门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扑进我的怀里。 小姑娘喊着我“哥哥”,她要求我喊她“妹妹”。 我没答应,我偏偏要做她爸爸,结果小姑娘说他的爸爸已经另有其人了。 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你妹妹”,我有点无语,然后她指了指门说:“回不去了,只能住在这里了。” 我看向门,发现门正在慢慢虚化,然后消失不见。 最后,我们确认了关系,她是妹妹,我是哥哥,并且让她住在了这里。 …… 下午两点,我正昏昏沉沉睡的香甜,我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一声巨大的喊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但我依旧没有睁眼,我还想翻个身再睡一觉。 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具体要怎么形容这个声音呢……,对!就和梦里的声音差不多。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惊醒,一个激灵就坐起身,瞪圆了眼珠子。 一个小女孩正蹲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梦里的小女孩我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这个小女孩我能切实地描述出来。 她一米六的个子,恰到好处的大眼睛,是薄唇却不是小嘴,鼻子倒是挺小的。 茶色头发,发型是系着蝴蝶结的双马尾,发梢微卷。 白色的半袖衬衫外面套着淡黄色的兜帽小外套、黑色短裙,光腿,脚上是三折袜。 不算是大长腿,确实是小平胸。 而且我是确认、百分百确认、性命担保的确认,这俩绝对是一个人。 这TM……是我梦里的妹妹! 第三十二章:超能力妹妹 第三十三章:文浩觉醒 昨晚我成功开启了超能力,身体能够感知更多频率的波,于是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些事物变化。 而这个小女孩就是我获得超能力的附属产物,既是我使用自身超能力的方式,也是我获得超能力的证明。 可她的情绪确实是独立于我的大脑之外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真的有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我问道:“你如何确定你有属于自己的人格。” 小女孩道:“我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你有吗?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我惊诧道:“神仙也能生孩子?” 小女孩没好气的道:“神仙要是不能生孩子,神仙岂不是要死绝了……” 我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神仙也有亲戚?” 小女孩皱着眉头道:“神仙都能生孩子为什么不能有亲戚?” 我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问道:“来亲戚是什么感觉?” 小女孩投来鄙视、变态、有毛病,心理阴暗不可救药的眼光,无奈的解释道:“不疼的话,大概的感觉就是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暖流,缓缓的,不断的,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流出,想停也停不了,而且这股暖流,有时候轻轻的、若有若无的抚摸下面那个难以言表的地方…….总之就是非常的烦躁。恨不得一次切开,抽干的感觉。” 我越听越是尴尬,越是尴尬越是想听,我这不是贱嘛我! 好吧!我确定了,她有自己的人格,这些东西我之前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她究竟是什么呢,是谁呢?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我的身边,或者说……我的脑子里呢? 这些问题明显她自己都不清楚,问她肯定是问不出结果的,她只会告诉我“她是神仙……”这样的鬼话,只有慢慢自己摸索调查了。 可在我把一切都弄清楚之前,又要以一种什么态度对待她呢? 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吧。 我再次看向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小女孩嫌弃的目光更加浓烈,道:“你个老变态!” 我一时语塞,我想让她说一下“两国交汇”那样的正经事,结果她和我说“你今天上厕所没洗手”这样的鸡毛蒜皮。 我摊了摊手,有些无语地问道:“你多少应该说一句‘以后请多关照’这样的话啊,再说,我怎么就变态了?” 小女孩气哼哼地道:“我刚刚说的时候,你明明有些激动!” 我先是有些尴尬,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所有的尴尬都变为了震惊,问道:“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 小女孩两个小腿摆呀摆的,一副天正无邪的样子道:“嗯啊,我之前不是都说了,我是下凡来和你体验生活的嘛~” 好像之前她确实这么说过,只是我没有在意,我有不好的预感,追问道:“什么意思?” 小女孩解释道:“就是说!我能感受到哥哥的情绪,能感受到哥哥所有的感受,虽然不能知道哥哥的思想,但哥哥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 我有点难以置信,问道:“我们……现在公用一个身体?” 小女孩道:“嗯啊!”然后她好像觉得自己的回答不严谨,纠正道:“也不对,我只能感受,而很难支配,所以哥哥你要对自己好一点,这样妹妹才能过得舒服些。” 我很久才消化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这以后干什么事情岂不是都会有一个人看着我干了? 我虽然没有什么不好的癖好,但一想到洗澡、上厕所这样的私密事情会被人看着,多少还是会有些膈应。 虽然之前的种种告诉我,这个小家伙不会撒谎,可我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你怎么证明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呢?” 小女孩把她的右手抬起给我看,只见右手的食指位置上有一个伤口,那正是我昨夜在小黑箱子上被划出的伤口。 我双手捂脸,内心满是绝望……。 “那以后我喊你妹妹,你在外就叫小泥妹。” “嗯!” …… 最终,我得出了结论,她是完全独立于我的另一个人,而且是女人。 她因为我的缘故直接拥有超能力,而我如果想使用超能力则必须通过她,她就像是我超能力的掌控者。 我昨晚明明什么也没看到,为什么也觉醒超能力了呢?为什么我自己的超能力还得通过另一个人才能使用? 其次,我和她现在属于公用身体的一种状态,我的感受就是她的感受,因为我的感受就是她的感受,所以她的感受也就是我的感受,但她只能感受而很难真实地控制我的身体。 我的任何感受她都能感受到,除了她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我的情绪她都能感受到,而且是必须!无可避免的感受到,想不感受也不行。 花了好长时间,我接受了这个震撼到无以复加的消息,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余光看到跟在身后的小泥妹。 我可能……真的疯了吧! 我一出去,文浩就给我来了个坏坏的笑容,道:“我也觉醒超能力啦!” 超能力效率这么高的吗,昨晚去的巨碑,今天就都有超能力了吗?比某团还靠谱诶。 鲍青曾经说过,超能力的获取十分看重经历,这好像……也没多看重吧。 还没等我说话,就见他如箭一般冲了过来,指着他的左眼,道:“看我眼睛,你看我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左眼,原本眼黑的位置已经变得全黑,而原本眼白的位置则变成了黄色,整个眼珠微微还有些向外突出,只是不明显。 这是什么来着,我从记忆里开始翻找起来,对了!这不是偏向鹰眼的变异又是什么。 然后我又疑惑起来,可我是属于偏向什么的变异呢?偏向精神病的变异?我自嘲一下。 一想到是偏向鹰眼的变异,尽管觉得这一只眼睛看上去有些吓人,还是使我有些羡慕。 我正想着便听到小泥妹在旁边解释起来,小泥妹的声音自然只有我能听得到:“这一只眼睛是鹰的眼睛,鹰的视力范围大约能看到36公里,是人类的整整六倍。 “鹰可以在几千米的高空、在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准确无误地辨别地上的动物,就是因为老鹰的眼部结构比较独特。 “人类每只眼睛里的视网膜上,都有一个凹槽,叫做中央凹,而老鹰眼中的中央凹却有两个。 “这两个中央凹的作用不同,其中的一个专门用来向前方看,另一个则专门用来向侧面看,老鹰的视觉范围因为这一点所以比人类宽得多,能兼顾前方和侧面。 “除此之外,老鹰的每个中央凹内用于看东西的细胞也比人类多出六七倍。有些资料上称老鹰可以从10公里的距离发现猎物的活动, “还有一个原因,鹰眼视网膜上血管的数量少,而视网膜上的血管会导致入射光散射,血管数量少可以减少散射,因此视力就比人类的好上很多。 “鹰眼的瞳孔很大,能够让进入眼睛的光线产生的衍射达到最小的程度,因此看东西更清晰。 “所以,鹰的眼睛不仅比其他动物看得远,而且看得更清楚。” 小女孩走过去拍了拍文浩的肩膀,接着道:“您这是活生生变异了一个望远镜出来呀!” 我模仿着小女孩的模样,拍了拍文浩的肩膀道:“你这是活生生变异出了一个望远镜呀!” 文浩笑了笑道:“羡慕不?” 我,羡慕?有点羡慕,但我还是摇了摇头道:“你跑那么大一圈就得了个望远镜,我可是多了个妹妹啊!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说这我就把我的手放在妹妹的头上摸了摸。 “疯了,果然疯了!”文浩摇了摇头把我从厕所的门口挤开,应该是进去洗漱去了。 一边听他洗脸,一边听着他说道:“我呀!虽然是A国业界有名的A4B大队长,但最本质的身份,却是一名狙击手。 “我这个鹰眼能力对别人来说无非就是看的清楚些、远一些,但对我来说,这可是能要人命的能力。 “如果说之前我是拿着手枪打架的话,那么现在可就是拿着冲锋枪打架了,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听着他的话,我才回想起在高速公路上,生死极限时的那一声枪响,那一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一枪可真是救我命的一枪啊。 “之前在高速上救我一命的就是你吧!谢谢啊!”我朝着门里喊去。 “应该的应该的,我是不想要人命的,可是有人想伤我子民,实在是下下策!” 我正和文浩唠嗑,小泥妹过来抓着我的衣角道:“哥哥,起床这么半天了不洗澡也就算了,不刷牙也不洗脸,你不洗我还要洗呢,粘巴巴的多难受啊。” 我心想:嘴巴和脸好像确实是有一点不那么干净,但是,我昨晚好歹是洗了澡才睡的觉,怎么就粘巴巴的了? 我指了指厕所,道:“这不厕所有人呢嘛。” 小女孩叉着腰问道:“你之前干嘛不洗?” 第三十四章:鲍青 我回想起在高速公路上,生死极限时的那一声枪响,那一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可真是救我命的一枪啊。 “之前在高速上救我一命的就是你吧!谢谢啊!”我朝着门里喊去。 “应当的,我不想要人命,但是有人想伤我百姓,实在是下下策!” 我正和文浩唠嗑,小泥妹过来抓着我的衣角道:“哥哥,起床这么半天了,你不洗澡也就算了,不刷牙也不洗脸,你不洗我还要洗呢,粘巴巴的多难受啊。” 我心想:嘴巴和脸好像确实是有一点不太干净,但是,我昨晚好歹是洗了澡才睡的觉,怎么就粘巴巴的了? 我指了指厕所,道:“这不厕所有人呢嘛。” 小泥妹叉着腰问道:“你之前干嘛不洗?”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暗想:之前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身边多了个鬼一样的东西,还能正常作息嘛。 小泥妹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听她道:“你这嗔怪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哎呦!我的祖宗欸~忘了这家伙还能感觉到老同志我的小情绪了。 “你这懊恼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 就在这时,我和文浩这个房间的门被敲响,把门打开,是鲍青来了。 鲍青并没有进我们的房间,虽然她看上去很平静,但我还是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那种极少见从她身上感受到的焦灼意味。 鲍青道:“包子乐早上给你装完手环到现在都还没醒,我带他去医院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 装手环?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安装上了一个肉色手环,这个手环的设计确实非常好,要不是鲍青提醒我,我甚至都还没有发现。 包子乐好歹是个大男人,这一路上又是背啊又是抱啊的,鲍青一个女人应付起来自然十分头疼,况且,就算她背得动、抱得动、能应付,两个人也绝对好过一个人。 闻言我也紧张了起来,没有继续关心手环,马上答应道:“好的,人在哪里呢?” 我和文浩打了声招呼便背起包子乐下楼去了,我没打算等文浩一起,更没说“我还没洗漱也没吃饭”这样的丧心话。 虽然我并不知道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又干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但毕竟涉及人命! 涉及人命!必须谨慎。一丝一毫也不能大意,一分一秒也不能耽误。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背着这家伙下楼果然要比背着他上楼累多了。 一步一步,我们下到了二楼,鲍青提上了包子乐时刻带着的那个小黑箱子走在我的前面。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的剧烈疼痛瞬间冲淡了我除此之外的所有感知,但我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 鲍青曾多次要求我和她换换,我都没有答应,我装作风轻云淡、力大无穷的模样,自信没人能看出自己的痛苦。 这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倔强”了,而就是单纯的“倔”!而已。 我看着身边小泥妹的脸上涌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能感受到一切我的感受、我的情绪。 我甚至清楚地看到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我感到十分抱歉,多好的一个小姑娘,以后只能和我这个将死之人煎熬度日。 我把包子乐放在了车子的第一排,鲍青也坐在了车子的第一排,我则和小泥妹坐在了车子的最后一排,因为我要和她说些什么。 实际上我只需要轻轻嘀咕,小泥妹就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如果这个音量和嘴形把握得足够好的话,我有信心在人群中和小泥妹交流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但我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并不熟练。 我轻轻地摸了摸小泥妹的额头,她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 她能感受到我抚摸她的额头,我也能感受到她额头上的细汗,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幻觉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管她是什么,我都已经接受。 我问道:“还疼吗?” “疼!好疼!不过比刚刚要好一些了。” 我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小泥妹眼睛已经湿润,竟然疼出泪来,但她没有哭,她问道:“可是……为什么会疼呢?” “这是一种病,一种会疼的病。”我想了想补充道:“一种……可以治好的病” “那快点治好吧!这样太辛苦了,这样哥哥你……太辛苦了。” 她抬起头看向我,坚毅的小脸上朦胧泪眼,我也看向她,不知为何看着她,我的眼眶竟然也随之微湿,我道:“嗯,会的。” 我没有说这个病无药可治,因为来到亚兰斯,我真的相信这个病可以治好,只是我不知道亚兰斯的医院能不能治,如果医院不能治,会不会有哪位觉醒者可以治,如果现有的觉醒者不能治疗,未来会不会有某个觉醒者可以治。 车辆在高速上疾驰着……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好好看这个手环了。 表面上,这个手环只具有转账功能、健康监测功能、身份验证功能和定位功能,但懂得都懂,这玩意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知道它不简单又怎样呢,我依旧要把它当成一个普通手环那样对待,只要还身在亚兰斯,我就必须要带着它。 一般时候,手环只是肉色的,没有任何信息,简直就和皮肤一摸一样。当我把手腕抬起、手部握成拳微微用力,手环上的各个数值和图案才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上面闪动着五个简洁的小光标。 第一个光标是一个心脏的图案,旁边有着与其对应的数字:130次/分,这个图案代表着心率。 因为我刚刚背完包子乐的缘故,所以这个心率较之正常的时候是稍快的,也正因此,它是黄色偏红的荧光,这是警示色。 随着我的心率渐渐平稳,它也渐渐地由红黄转黄,再转绿。 第二个光标是一个血字,旁边有着与其对应的数值:109-80;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正常血压在117-76范围内就是正常的,而我就在这个范围内,它对应的数值便是让人安心的绿色。 第三个光标是一个金币的图案,这绝对是刺眼的红色,因为我在亚兰斯确实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至少暂时是。 第四个光标是一个半身人的头像、也是安全色——绿色,我轻轻地点击了一下这个图标,五个图标变了模样,出现了一些关于我的基本信息,有类似于姓名、年龄、安全状态、信誉等级等等的信息。 当我想要注册什么的时候,大概用这个光标就可以了。 我轻轻地松手,光标图案消失,我再次握拳用力,光标又变回了之前的五个光标。 第五个光标当然是一个小时钟,这里主要是时间信息。 我轻轻地点击这个图案,诸如日历、星期几、时间、天气、指南针……的信息便出现在手环上“2022.03.27,周日,14:43,晴,朝向‘南’”。 我就那么捣鼓着这个手环、了解着这个手环。 越是去了解手环,越是深觉其中伟大。 除去隐私的问题,这绝对是人类在互联网时代的最伟大的发明,这是生物学、物理学与计算机的一次巨大碰撞。 这么个小小的手环,绝对会是21世纪!目前为止最精髓的发明、最象征时代的发现,是里程碑式的发明。 从物理层面对人体进行了一次进化,从互联网层面对人类社会进行了一次升级,不可谓不佩服。 我正研究着,便听鲍青道:“在亚兰斯除了手环,你还需要一个社交工具,可以是手机也可以是一些别的更加小巧的东西。” 这也是我比较在意的事情,如果想和别人联系的话,或者别人想要联系自己的话又要怎么办呢?但是鲍青好像从来都没有拿出过类似于手机那样的东西。 我不由好奇,问道:“小青用的是?” “家里有小八可以接受消息和电话,车子上也有小也可以接受消息和电话,我身上一般不带别的东西。” “比较向往自由吧~”我猜测道。 她没有理我,我也不生气。 我这才发现,这次出来她竟然连包也没带,好像也确实没有带过类似于首饰一样的东西。 微微的淡妆应该是起床时的一种习惯,除此之外,再难看到任何“束缚”。 我也是因为这个发现,才开始认真地欣赏起眼前的这个小妹妹,二十多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场。 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没胸的长发微微卷曲并泛着棕黄;小小而挺立的鼻子、樱红的小嘴。【PS:没[mò]胸的长发,不是没[ mei ]胸的长发。】 上半部分的脸蛋稍微窄一点,下半部分的脸蛋稍微地大一点,有一种和蛋一样的感觉,看着很舒服。【PS:鹅蛋脸。】 奇怪的白绿色裙子配上白色泡泡裤,微微袒露的肩部与锁骨不显得魅惑,只给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警示,蓝绿色紧身裤搭配白色长靴,无形中为气质又加了画龙点睛的一分。 【PS:好吧,我确实借鉴了《星游记》中迪亚的人物形象,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得已而为之。】 “哥哥,好看吗?”小泥妹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我停止了对鲍青的打量,我承认这是一种冒犯,但她已经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看向小泥妹,发现她的神色已经舒缓了很多,大概是我的病痛也舒缓了很多的缘故吧。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为她的气质所折服。” “嗯……哥哥喜欢她?” 我微微一笑,道:“只是朋友。” 第三十五章:你没有那个毅力,又想获得成功。 第三十六章:运气什么的!从来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