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指了指客厅的沙发。
“你睡沙发。”
余白没有动弹，甚至都懒得顺着黎明的手势，去瞥一眼沙发。
纤长的睫毛微垂，就这么默默盯着她看。
黎明面无表情。
“不睡沙发就回你自己家睡。”
话音落下，余白点点头。
只是，他却并不是答应了的意思，转过身修长的指尖就搭在了门把手上。
“可以进吗？”余白问道。
黎明：“……”
她算是看出来了。
哪怕余白乖乖站在房间门口，其实也就只是做做样子。
不管她答不答应，估计他下一秒就进门了。
余白继续说道：“我好困，想睡觉。”
“……”
这还嫌弃上了？！
“那是我房间。”
“我不嫌弃。”余白说。
片刻过后，他又点了点头。
“哦。”
黎明说道：“我介意。”
这回轮到余白沉默。
沙发并不算小。
架不住余白的大长腿，沙发的长度完全容不下他，不上不下看着就很难受膈应。
就在黎明以为他直接进门的时候，少年松开了手，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边上。
他躺了下去。
你，忍心吗？
黎明：“……算了你回来。”
余白面无表情看着黎明，没说话。
只是，这画面却有声音似的。
余白又回来了。
这回就不是询问了，非常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好歹是摇钱树。
不知道还以为她故意虐待。
余白一进门，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黎明推了推他，“你睡歪了。”
“开门。”
……
这就睡着了吗？
这么困，那刚刚看起来还挺精神的……
余白没有回应。
她在仔细看了一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位绝色的高冷少年，安详去世……
不是，安详入睡。
她把余白推进去，双手交叠在腹部，再蒙上了浅色的被子。
就这样。
早上五点。
余白准时醒来，睁开了眼。
她把备用的被子从床底下拖出来，自己去了客厅沙发。
……
记忆里。
黎明搬到这个家也没有多久。
入眼是陌生的环境，还能嗅到清香。
他回忆起昨天的画面，缓缓支起身来，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并不会乱，分门别类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像她在这里都过了好多年似的，没有一处会显得空荡。
但是，这个房间似乎堆了很多东西。
游戏机书籍玩偶什么的……
像是清晨推开窗扑面而来的风一样，无法捕捉却又存在。
余白又扫了一眼床上。
每个角落都放上了各种熏香，香片。
不是那种浓郁的味道，很淡很淡。
她去外面睡了？
余白抿了抿唇，心湖隐隐泛起了涟漪，有些波动，却很快恢复平静。
床上并没有另外一道身影，看样子她离开了……
或者说，应该是一晚上都不在。
不过出于余白的吩咐，并没有按响门铃。
余白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一眼，果然她就躺在沙发上。
……
外面的管家已经到了。
缩成一团。
大概是空调有点冷，被子裹得紧紧的。
余白的脚步顿了顿，有点想把她捞出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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