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起点 在地球之外,神法隆创造了一个世界并且赋予了这个世界无穷的可能性。她认为她所创造的世界会走向光辉的未来。 神沉睡了,但未来会像她所期盼的那样美好吗? 读者们,你们好,我叫欣悦。我知道我是小说(你们眼里)中的人物,我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会被你们看到。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当然,我不会告诉他们关于你们的事。高铁,支付宝,快递,共享单车什么的我也知道。 你们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关于你们的事情。这是个秘密,你可以理解为,我应该知道。 为了不让你们对我的世界懵逼,我还是“带善人”一般给你们这些麻瓜们(就是我看到的你们的世界的《哈利波特》里的麻瓜的意思)介绍下这里的世界吧。 和地球(你们都是这样叫自己家园的)上的少男少女们看的什么修仙修神兵王之类的小说一样。我的世界里同样存在魔法啦,修仙者啦,这个那个啦。总之,魔法与科技起飞,秘术和科学并存(至于啥意思自己体会,我又不是领路的npc)。 好啦,故事世界观介绍完了,什么?你觉得啥也没交代,没事,反正我的故事只是其中的一个故事,按时间线来说,这个呆瓜作者在把我的故事写给你们看的时候,我早就离开了。 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我还知道,其他人的故事,会让你对我们的世界更全面的了解。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以后和你们地球差不多的存在,这个作者会用你们的词汇写。 今天是我要去学院的日子,和我不是亲生的妹妹欣雪一起去,她之前的家庭出了些事,她很小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今天也是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选择自己人生未来的日子。 你是主修法师兼修律师,还是一路军人走到底(职业千千万,保君满意)。当然在学习过程中你也可以随时换。你擅长什么就做什么。 与地球一样,这世界有很多国家。其他国家的教育制度什么样,我真心不知道。 不过我听说有个国家的人民都是通过基因改造出来的品种,还未出生就已决定自己擅长什么。 但神灵也是公平的,那些改出来的人虽在某方面很擅长,但缺少了其他的可能性(当然,最后我嗝屁在他们其中一人手里也是我没想到的,那是我不应该知道的事)。 我和平时一样普通地吃完早餐,普通地戴上普通的耳机,普通地和妹妹坐公共汽车(魔法动能的,不是你们的汽油,当然我们也用汽油)去学院。 我觉得妹妹会选择做一个音乐家同时兼修医生和其他的。 毕竟七岁时,她就可以记住并吟唱祝福曲(一种祝福远行者平安的曲子,拥有让人的灵魂平静下来的力量)。前段时间我在她的书房里看到了很多医学书,她很喜欢照顾病人。虽然魔法可以治疗一些简单的伤,治病还是要专业的人士。 我们前边的座位上的少年已经把召唤器拿出来了(用地球的话来说,他是要成为铠甲勇士或者假面骑士的男孩)。 我还没有想好自己做什么,反正我不穿铠甲。 公共汽车里的屏幕在播放着国家奖励之前在康赛德事件中立下战功的士兵们,他们中有法师,有机甲兵,有牧师,有铠甲,有魂黎(某种修仙者)还有忍者等等。 这个世界总体上和平发展,但各国之间还是有摩擦。 算了,不想了,去学校再说,我带着耳机靠着妹妹不一会睡着了。 学院任务和家庭 我的世界的学院和你们的学院不一样,我们的学院很小。 但是,我们会打开同一个区域的不同纬度,简单来说,就是一区多用,同样一片空地,这个纬度是教室,那个纬度是游泳池,另外的纬度是其他的。 我们开了简单的开学典礼。院长告诉我们无论选择什么道路,都要努力做到最好,如果自己真的不适合,就果断去选择自己真正擅长的,无论做什么,不要忘了为国家奋斗终生…… 刚才还是开学典礼的现场,现在我已经被传送到自己选择学习内容的纬度中,我待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房间里,没有门和窗,灯照亮了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面大镜子。 我听父母说过,镜子里会出现自己的内心,这是一种魔法,能让人明白什么是真我。我走到镜子面前,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孩,那是我的小时候。他在镜子里对我我憨笑。我心里想我不会想做一个幼儿园老师吧。 镜子里的人变了,他变成了我的妹妹欣雪,她在帮忙做家务。 我等待着,我想要一个答案。 镜子里的场景又变了,镜子展现出我成长的点点滴滴,这是我的回忆,如今我16岁,虽然大脑会记住自己很多的事,但毕竟也会忘记很多很多事。 镜子完完整整展现了我从小到大的生活,这是我给妹妹过生日的场景,这是我第一次外出郊游,这是我给妈妈的生日礼物,这是我发烧的时候妹妹给我打扫房间,这是我青梅竹马小梅耍刀弄枪的事…… 对了,不知道小梅她会不会成为骑士?我联想起来,女骑士,帅呀!镜子暗下来了, 从镜子那边走过来一个人——我一只手拿着一本法律书,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法术书。 律师和法师吗?我没接触过,不过我竟然会突然对这两门课感兴趣,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启?谢啦,镜子。 当我决定做一名律师兼修法师时,我立即被传送到法学学院的纬度。接待我的人工智能告诉我先到法律学院报道,之后再到魔法学院报道。 经过简单地报道,我成为了一名双法学生,我们每个学生平时都在自己的纬度教室里上课,只有在集体活动时才会出现在同一个纬度的教室里。 我和妹妹视频,问她选的什么,果然,主修音乐兼修医疗。她还选修了其他的科目,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啥。我正编辑信息给小梅,她的信息先发过来了,她选了刀剑和魔法,另外还有物理化学。还给我发了一张她一手魔法一手拿剑的图片,真是够帅的。 我问自己的人工智能(我的日常生活和教学一般都由它负责)关于学业的问题。 总之,学业繁重,和你们的地球没啥区别,想成长,就要好好努力。有一点,一年后会有一场比试,我们称之为“荟萃”,所有专业的学生都要参与,通过文(也就是我学的法律之类)比试和武(枪械,魔法之类)比试,按综合分数排名,跟地球的期末考试差不多。 不同的是,如果你只选择了文,也不会因为不会武而成绩很差,只要在自己的领域做好就行。 武的比试中,你会看到忍者和机甲同台竞技,通灵兽和机甲分出高下等等,一句话,十分热闹。 因为是百人同时竞技,有点像你们地球的饥饿游戏,越留到最后的人分数越高。因为进行“荟萃”纬度的特殊性,无论在比试中收到多重的伤,回到现实纬度不会有任何伤害。 这一天在报道中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妹妹坐车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母亲已经做好饭了。 饭桌上,父亲问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我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分享给父亲,母亲和妹妹。 父亲笑着说当年他在镜子里不仅明白了自己想干什么,还看到了母亲。 他和母亲是青梅竹马,看到镜子里母亲穿着婚纱站在他身边时,他才明白这是他未来的妻子。 说起来,父亲那时候真的迟钝。母亲有些害羞地打断父亲。 “孩子他妈,这又没啥。”父亲嘿嘿地笑了,“儿子,你呢,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心动的姑娘?爹给你参谋参谋。”。 母亲一手把父亲的头按在餐桌上(母亲主修战士,父亲主修法师)。 “孩子才多大?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早恋。再不吃饭,今晚不允许你吃饭了。”母亲有些生气地说。 别呀,老婆大人。父亲赶紧老实吃饭。我和妹妹都笑了。 “欣雪,你要多喝些汤呀。”母亲边递过一碗汤给欣雪。 晚餐在活跃的气氛中结束。晚上我们看电视,新闻里说,临近我国的凨国最近在我国的边界不停有小动作。我国正在努力通过外交方式与凨国进行交涉。同时我国与其他另外五个国家进行商业合作,减小关税,简化签证之类…… 晚上十点了,该睡觉了。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我和妹妹睡在一个上下两层床上,我睡上铺,她睡下铺。我轻轻问“妹妹,你睡了吗?”她轻轻回答“没有,哥哥”。 我很好奇地问“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她说“我看到了父母出事的那天,我……”,她不说话了。我明白,我把手伸下去,在黑暗中,妹妹握住我的手。 妹妹在父母面前乖巧,似乎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故而悲伤,但我知道,她经常会在夜里一个人发抖。 从小时候起,我就会在她害怕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她情绪平和些,继续说“我还看到了我在这里和你和父亲母亲的快乐时光。在这个家的日子真的很开心。虽然有时会吵闹,但我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说:“这不就很好嘛。”她说:“但是我害怕,我会失去你们,失去你,有一天,你会结婚,父母也会老去,我又是孤身一人。”黑暗中她是蜷缩起了身体,像是要逃避些什么。 我松开她的手,下了床,坐在她的床边,我摸着她的头。 “虽然会有那一天,但是你也会遇到另一个爱你的人,你会组成新的家庭,你会有另一份温暖。而且哥哥我呀,才不会很早就结婚呢。”我轻声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安心睡吧。”。 “嗯”,妹妹闭上了眼,蜷缩的身体舒展开。 我看着妹妹渐渐睡去。果然是让人不放心的孩子呀,我一定要做好我这个哥哥,妹妹的未来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但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应该有的未来。我也上床睡去。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来。 夜晚的期盼和肯定 上一节的同一个夜晚不同的人。 子正时分,万物俱寂。 欣雪欣悦的房门外 欣广义(我的父亲)欣慰地说:“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不仅有了目标,还学会要保护妹妹了。他还完美地继承我的能力了。” 高云雨(我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欣雪看起来很依赖我们的儿子。在你能知道的事情里,欣雪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欣广义诚恳回答:“我并不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是我们的儿子会在相处中让欣雪从阴影里走出来,我们不要插手。” 今晚的月亮圆圆的,照亮了深蓝的湖泊,照明了湖边的石子。 高很担忧:“我们的儿子还太小,我觉得还不是真正的男人,我真的担心他在我们离开后照顾不了这个家。” 欣因为老婆的话愣了一会:“男人?他当然还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晚饭时,和他交谈时,我感受到了,他长大了。这么多年了,我应该知道的事,还没有出过错。” 高:“我真的希望你会出错,这样一年后我们就不用离开。”高眼睛红红的。她是个坚强的剑士,但孩子是母亲的软肋,她也不例外。 说着高云雨挽住了欣广义的胳膊。欣广义感受到高云雨手掌传递来的不安。 “凨会和我们的国家开战,我们会应征入伍。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知道我们会不会活着回家,再见到我们的儿子和女儿”欣点了一根烟,“但是我不知道,就像曾经的我不知道你哥哥会在那次任务中死去,抱歉。” 欣慢慢握紧高的手。 “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高温柔地安慰,“这一年我会努力教会他俩我所学到的全部,你也是,老公。” 黑暗中,烟的火光在闪烁。欣广义长久不说话。 “儿子会知道他该知道的事是什么,他也会了解到有些事那怕他已经知道,也无法改变,他会慢慢适应,我也会交给他我会的魔法,我相信他会超越我们,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老婆。”欣广义的语气坚定。 欣慢慢地吸完这支烟,接着说:“其实我很好奇,儿子感受到的其他世界比如地球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很有趣?真想有机会去别的世界看看。这傻小子还以为只有他自己可以知道关于地球。”欣笑了笑,“不过,这个世界已经很精彩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尚且不知,就不要好高骛远了。” “你真的不需要把你知道的事告诉国家吗?或许,政府会早做打算”高盯着欣问。 欣挠挠头说:“有什么办法呢,连这个国家的顶级预言师都说未来一年不会有战乱。就算我说一年后会突然发生战争,也不会有人信的,这个世界虽然有魔法等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人们还是会对不了解的东西感到恐慌。更何况,还是人们不喜欢的东西。结果可想而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能做的事只是在事情发生前早做打算。” 欣广义温情地看着屋内熟睡的兄妹。欣悦翻了个身,似乎做了噩梦。 “老婆,好好享受这一年的欢乐时光才是要紧的事,抚养我们的孩子。快快成长吧,我的孩子们。” 欣拿出了他的魔杖,高默默地看着欣给孩子们施加平安咒。 过了一会。 “我们也该去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欣打着哈欠。“真拿你没办法。”高陪着欣回了他们的房间。 未来怎样,谁知道呢,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分乱的世界,这样的月夜,是那样安静,那样温柔。 法律学好难学 “又错了”人工智能回答着。怎么又错了,我挠着头重新审题,宪法不就是这么规定的吗?我不解地问。 请你认真背诵我国宪法第15条。 我翻宪法仔细查找,哦,原来我真的没注意到。 “同学,两天时间,你背了不到15条法条。照此速度进行,你绝对会挂科。” “我也想呀,但是真的好难背呀。”我埋怨着,我又不是机器。 “我曾经为人,也没有觉得法学很难。”它回答道。 “你以前是人?”我震惊了,“你不是人工智能吗?没听说过人工智能是人呀。”。 “这台机器保留着我的灵魂,精神力强大的人死后灵魂可以留存在这世界。我曾是法师兼律师,死后,国家为给我们这些法师之类的灵魂找到归宿,就打造了特殊的机器,安放我们的灵魂,同时我们也可以把我们的经验传授给你们这些后辈。” “抱歉,之前一直叫你人工智能,原来是前辈。”我听完后道歉。 “没事,谁没有无知的时候?所以好好背书。” 我问“老师,有什么学习经验吗?” 他说:“我生前学习就是努力。当然,劳逸结合。” 我说:“好吧”,又拿起那厚厚的宪法书背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午了。“又错了,不过这次又多背了几条,勉强跟的上进度吧。”老师说到。 “我想休息会,吃点午餐,下午再学。”我请求着。 允许。 我打开属于我的食堂的纬度,简单点了些。 然后我请求链接妹妹的纬度,她同意了,她也正要吃饭。 “好累呀,法律感觉好难,我快秃头了。”我趴在餐桌上。 “可是,这是哥哥自己的选择呀?”妹妹不解地问到。 我带着哭腔:“我知道,就是挺难的。法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法学如初恋。”。 妹妹一只手拿起粥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起来,“你要加油哦,哥哥,不要让自己失望。我相信你,其实我也学的很困难,但万事开头难,不是吗?”。 我看着她,她冲我一笑,“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 说完,妹妹喝完粥然后回自己教室的纬度去了。 欣雪真是干劲满满,我也……我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嘿嘿,小悦悦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太好呢,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听声音就知道是小梅,我头也不回地说:“早知道,就把我们之间互相不需要允许的权限取消了,总是吓我一跳。”。 “卧槽,无情,小悦悦你变了。”小梅装哭起来。跳到了我的面前。 我说:“骑士再怎么哭,也不会梨花带雨,省省吧,这里就咱俩。”。 “切,小悦悦真不会怜香惜玉。” “小时候,你拿我当练剑对象时可没说你是玉。” “哎呀,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小悦悦你可不要污人清白,我会嫁不出去的!” 我看着她那装出来的一脸天真的脸,认真和我扯皮的样子,不知道为啥,心里放松了不少。 “没事啦,只是背法条背的有些累。现在我好多了” 我活动活动身体,慢慢打开自己教室的纬度,“你慢慢吃,吃完滚回去好好学习。” 她对我吐吐舌头。 平常的日子催生的决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地学习法律,当然还有魔法。进步有些慢,我有些着急了。 反观,妹妹的成长可以每天都看的到——每天吃完饭后,她都会在我们面前吟唱一曲,刚开始的歌只是简单地让人平静下来,渐渐的,她的歌曲的种类多了,有时会让人感到激昂,有时会让人昏昏欲睡,有时她歌唱的时候,我们的身边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音符。 至于小梅,听说她那天和她的老师比试,把老师给打了。这么一想,我好像成了个废柴。不行,我得改变自己。 “老师,快教我些厉害的魔法。我也要变得很厉害。要不你可爱的学生就要在一年后丢人了。”我抓着老师的手使劲摇。 “怎么不喊累了?法条背的不感觉枯燥了?”老师有些调侃到。 “法条待会再议,我想快去进步魔法,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的妹妹快拥有海妖的嗓音,你的青梅竹马剑术已经可以比肩她的老师。”老师平静地将我的心事说出口。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埃?你怎么知道。” 老师调出她们训练时的记录。 老师边指屏幕边说:“她俩一个为了练歌,喉咙有了血,一个为了练剑手磨了多厚茧,受了多少伤,你根本不知道。” 我看着她们训练的视频,想想自己平时的行为,羞愧难当。她们不是天才,只是我在浑浑噩噩。 你能用你所知的最严酷的方式训练我吗?我盯着老师的眼。我不想只是个说大话的人。你真的挺得住吗?我可以试试。 第二天,老师,我要做法师和律师,不是做运动员,你让我在郊外跑步干嘛? 臭小子,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从今天起,除了星期六星期天,每天上完法律课,就给我跑步,10公里起步,然后去瀑布那里冲身体。 在跑步的时候,把你的身体给我打开,要想象身体是一张网,捕捉自然中的各种元素。是你要求用最苛刻的方式训练你。 我跑了5公里,躺地上了,别说让身体像网一样,能跑下来都是个问题。 老师在旁边自言自语:“知道吗,你妹妹有好多人追求,毕竟她长得可爱,音乐成绩也好,但是她总是拒绝,理由是哥哥还没有结婚,自己也不会提前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如果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努力。” 我艰难爬起来,“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双脚就像灌了水泥,肺也感觉要炸了。跑完了,我累到在终点处。已是黄昏,老师说回去吧,今天只是让你适应一下,不错,当年我第一次的时候都没有跑下来。看来你妹妹对你很重要。老师用一种我叫不出来的眼神看着我。 我赶紧回到正常的纬度,我竟然被一个灵魂调侃。妹妹和小梅在等我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在车上,我不禁拿起欣雪的一缕头发,卷在手里,她没有什么反应,就像一只小猫习惯主人的抚摸。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我心里默默想着。 一只脚狠狠地踩在我的脚上,“你在干什么?她可是你的妹妹,你这个色狼,变态”小梅在对面对我叫着。 我忘了,我对面坐着这个神仙。 我一把拉住小梅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完全不像其他正常同龄女生的手那样软。“辛苦了,学习真的辛苦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努力,从今天起,我们三个一起努力,谁也不要落下,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对小梅(梅樱莲)还有欣雪说。 小梅脸一红,“怎么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我知道啦,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和你们组成一队吧”“哥哥如果想的话,我可以的”。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当一个人真正拥有决意,他的人生就真正开始了。 自然状态 老师训练我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那要命的跑步。开始正式学习老师的“术”。 我和老师待在瀑布下。 老师严肃地说:“无论是剑士还是法师或者其他之类的修行其实殊途同归,都是对自己灵魂或者说本我的探索,反之,科学之类的文则是对世界本我的探索。无论那种探索,都无法完整地探索本我,至少,我没有见过完整探索的人,我要求你想象自己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我知道,你不可能真的成为世界,我只是要求你去真正贴近自然,让风,水,土地,昆虫,海洋成为你的另一种面对世界的方式,扩大你的感官,同时提高你的力量上线。要明白,你永远不会成为世界。这是这个术学习的前提。” 我疑惑地问:“具体该怎么做?” 老师说:“首先要将自己学的东西都忘掉,想象自己是一个杯子,现在把自己的原来盛放的东西通通倒掉。做吧,这之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坐在瀑布下,放掉自己那点可怜的力量,慢慢感受所谓的世界。 老师在旁边说:“古往今来,太多人想要一个人吃完这个世界,可世界的力量怎么可能被一个人所独吞,当你过分索取时,你失去的其实更多。” 我感觉身体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忘记我所学的法学,忘记我学会搓的火球。好难……忘不掉。 这是你该知道的事,我心里又有了这个声音,从小到大,耳边会时不时想起这种声音,你该知道的,你不该知道的,不被我所控制,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如今它又在我心里出现。 老师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真的好像我活着的时候教导过的那个傻徒弟,说起来他俩还有些像。如果我没死在另一个徒弟手里,或许,我的孙子也会这般大吧,可惜呀。 算了,我还是好好教导他吧。保护家人和朋友的决意嘛,真的很期待会在他身上制造出什么怪物来。 半天过去了。 好冷,这水好冷,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冷的水,这是我应该学会的,我明明闭着眼,却能看到老师的位置。甚至我感觉我就是瀑布。 不知道这小子练的怎么样了,刚开始练,肯定很辛苦,我练了两个星期才能感受到水的冰冷。 “老师,我听到你的心声了,我感受到水的确比平时很冷。”我闭着眼说,“这水里有鱼,在河流上游。”“有多少条呢?”老师好奇的问,“我不知道,只是隐约感受到有鱼”“你也不知道,我在你脸上画了个乌龟。” “埃?我睁开了眼,灯下黑哇,能感觉的到水,却没感到你画的画。” “你还差得远呢,不过刚开始能这样很令人惊奇了。” 老师心里更多的是震惊,半天完成了自己曾经一个月的学习,或许他真的可以站在我之上吧。 “老师我想给这个术取个名字。” “叫啥?” “自然状态” “一般啦,别想这些啦,好好练习,臭小子,路还长着呢!” “好,老师!”。 路还长,少年快快成长吧。 欣雪的梦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宇宇许个愿吧。”“我希望妈妈爸爸永远陪在我……”王佳宇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轰的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佳宇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或者说乌云盖住了天空。空气里充斥着火药的味道。“妈妈,爸爸?!”佳宇呼喊着父母,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恳求父母能够回应她。整个村子变成了废墟。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存活下来的,但她相信她能活下来,她的父母也可以。明明昏迷前就在父母身边,为何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她不停在废墟中呼喊,死一般的寂静。整个村子好像只有她一个活物了。她不知道游荡了多久。她饿了,她想吃东西。 村庄外,山坡下,两军正在交战,佳宇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战场,她一直以为那是一种离她很远的东西。但这东西现在就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 身穿不同颜色盔甲的机甲陆战队员攻击着对方,上一秒还是一整排的士兵下一秒被燃烧弹烧的只剩一堆粘稠物。一个法师刚刚将一名剑士冻成冰块,就被一名暗杀者刺穿喉咙,而后者又被扫射,有的机甲陆战队员被激光扫射后,露出内在人形机器人的真面目……各种各样佳宇没有见过的武器喧嚣着战场——充斥着死亡的味道。不同种类的士兵在厮杀着。佳宇甚至能听到弹片割碎骨头的声音。那些将死未死的士兵哀嚎着,有男人也有女人。一只被召唤的巨蟒从地底冲出来,吃掉了一些可怜人,空中的战机落下化作机器人对巨蟒扫射。他们早就看到了小女孩,为什么不射杀?太弱小了,太不值一提了。刚刚的巨蟒很快就只是滩肉泥了,而战机呢,被不知道什么的攻击拆成了一堆废铁。平时善良的人,此时眼里只有对活着的期望,活着就意味着干掉对面,就意味着杀戮。 佳宇不敢再看下去了,她蜷缩着身子,躲在岩石下,闭上眼,捂住耳朵,但是哀嚎声,杀戮声会钻进耳朵。她害怕,饥饿,寒冷…… 呼呼呼呼,欣雪从梦里惊醒,她又梦到那个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还叫王佳宇。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来。空气中有哥哥欣悦微微的呼吸声。听着哥哥的缓慢的平稳的呼吸声,欣雪慢慢安心下来。都过去了,不是吗?只是会偶尔做噩梦,不是吗? 听说哥哥最近这几天在跟他的老师练自然状态,是很厉害的术。哥哥每天看起来都很辛苦。欣雪趁着月光欣赏着哥哥的睡相——那憨憨的样子,傻傻的,也令人安心。还记得她刚来这个家的时候,不安,担心。她害怕自己的未见过的哥哥会欺负她。但哥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抱住了她,傻笑着叫着她欣雪妹妹,那个时候,也是这种傻傻的样子让人安心。 如今,她已经可以不出声音地演奏一些令人放松的乐章,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事,哥哥。这支曲子可以让你更好的休息。欣雪默默地在心中吟唱着一首古老的乐章……要幸福呀,你和我,哥哥,晚安。 自然的困境 一天天过去,我跟着老师练习自然状态渐渐进入瓶颈期。 我进入自然状态后,有时身体会被风元素充气充的像个球,有时火元素和水元素同时感知,身体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痛苦,有时希望感知更多,结果身体承受不住,适得其反。 我又一次倒下,我大口喘息着。 的确,因为自然状态,我的记忆能力提升了不少,法学学习快乐起来了。 但是,作为法师来说,我的自然状态状态很不好。 老师有些无奈地说:“练习自然状态的人一定要记住,你不可能完全地掌握世界,你只能尽力去感知世界,一个人可以在自然状态中完全感知其中一两种元素就很了不起。开启自然状态就意味着你将身体的锁打开,世界的形形色色的东西会进入你的身体,也意味着世界中互克的东西也进入你的身体,就像火和水,它们其中单独一者与你交流,你会成长,但如果两者同时存在你的身体里,就会像两个吃醋的女孩在抢夺同一个男生,你会被伤害。你要做的是尽可能将互克的元素的其中一方从你的身体里踢出去,并且禁止通行。” 我有些卑微地说:“好难哇,臣妾做不到!”。 老师用欢快调子说:“想一想你怎么处理你妹妹和你青梅竹马关系的”。 我想了想,说:“她们相处的很好,等一下,此中有深意呀?” 老师向我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嘛。又不骗你感情。” 老师又严肃起来了,“而且现在的你进入自然状态的准备时间太长,你要练习到像我这样可以瞬间开启,瞬间关闭。而且你的自然状态的保持时间太短,至少要保持在三个小时以上。” “我该怎么做?老师。” “只与这个世界的某一种元素建立联系,这样快一点,其次这种元素要温和一些,不要像火元素那样。” “老师掌握了几种元素的自然状态?” “两种,最多三种。” “还有一件事,你自然状态的感知能力的确很强,但是你要明白,你感知力越强,你感受到的疼痛和痛苦也会越多,这对你的精神力是巨大的考验。你也要学着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老师,我该怎么做?”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 “就是让你大量阅读书籍。” “原来如此,早说嘛。” “还有一件事,从今天起,不必再跑步了。” “太好了!” “省出的时间用来自己学习那些魔法,什么火球,冰球,分身等基本法师技能。” “为啥自习?你不是老师吗?” “臭小子,那么简单的东西要自己领悟,难的地方我自然会讲。另外,你要在自然状态下学习那些术。” “为什么?” “第一,自然状态会让你学习魔法很快。第二,基于自然状态原理,自然状态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它可以进化自身,同时也可以进化其他的术,因为无论什么魔法,都离不开这个世界,总而言之,自然状态没有上限,没有固定方向,会自身进化成什么因人而异,会进化其他术成什么,也未知。看个人领悟。” “谢谢老师。” “一年后,拿不到好成绩,我再收拾你。快练习去。”…… 时间的沉淀,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 击碎的骄傲,不变的温柔 “可算是放学了,今天好累呀,欣雪,等一下小梅,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吧。”欣悦伸了个懒腰。 “哥,车来了,我们走吧,小梅今天在公众课上输给了另一个剑士,刚刚发消息给我说,出去散散心,让我们先走。”欣雪拉着欣悦的手说。 “欣雪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没有告诉我。她心情真的不好。多年的骄傲被击得粉碎!” “欣雪你先回家吧,我去找她。” “哥,你知道她在哪吗?不如让她自己安静下吧。很快就没事了。” “我知道她在哪里,毕竟我们一起成长,我只是去看看她的状态,那傻姑娘表面看起来骄傲的不得了,其实内心和玻璃一样。你先回家,跟爸妈说声不用担心我。” “好吧,记得早点回家”。 欣悦告别欣雪,跑着向那个我们的“秘密基地”跑去。 小梅或者说梅樱莲呆呆地看着湖面,夕阳西下,湖水用一天里最后的阳光装饰着自己,红红的。 从小,梅樱莲心情糟糕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呆呆地看水,这个秘密只有欣悦知道,以前,他会坐在旁边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我怎么会输?我的家族已经有七代剑士,可以说我是含着宝剑出生的。 论血统,除了哥哥,我不输给任何人,论努力,我的身体有着无数的伤疤证明自己的过去。为什么我会输?! 我不论赢谁,都是应该的。可如今,我竟输给了哥哥以外的人。梅樱莲视野慢慢模糊。 “不是说好了,如果某天你想要哭泣,请呼唤我。我不能承诺把你逗笑,但我会待在你的身边。”欣悦慢慢走下石阶,递过来手帕,“擦擦眼泪吧。” 梅樱莲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夺走手帕:“不小心让风眯了眼睛罢了,都发消息了,我只是散散心,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又撒谎,如果你真的没有事,消息应该是本小姐出去散散心,你们退下吧,而且如果只是散心的话,你可不会呆呆地坐在这里。” “原来你还记得呀……”梅樱莲忍不住了,泪水划过脸颊。 “怎么会忘呢?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呢,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哭。小梅。” 欣悦慢慢拉起梅樱莲的手,传递着温暖。 “我听说了,你打输了,没事的,胜败兵家常事,下次赢回来就好。” 梅樱莲低着头哽咽着嘀咕:“你不明白,我的骄傲和我的背负。” 我点点她的额头。 “我明白,你从来没有输给过哥哥以外的人,你觉得自己的努力和血统可以碾压一切。可是你却输了。” 欣悦的笑容如冬日暖阳。 “我必须比他们优秀!”,语气坚定无比。 欣悦温柔地安慰:“别人也在努力呀,你不能只看到自己的努力,而忽视别人的进步。而且你也没输给一个一般人,那名剑士叫一辉,我们这一届第一个完成百人斩的学生。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各方面都很优秀。你虽败犹荣。你的荣耀没有被击碎,如果你可以吸取经验,你可以更加闪耀。而且你的物理化学研究成绩都很好不是吗?” 梅樱莲大哭起来,欣悦抱紧梅樱莲,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衣服。 “我真的害怕给家族丢脸,害怕抓不回哥哥,我希望自己是最优秀的,无论是家族还是外面。” 欣悦轻轻地抱着小梅,抚摸着她的青丝。 欣悦在她的耳边低语:“但是如果没有失败,你怎么变得更优秀?面对强者才能让我们成长不是吗?打败比自己弱的人,沉浸在优越感里,只会让我们步步后退。我不是你这样的天才,我也总是失败,最近我练习的自然状态也遇到瓶颈,但我会感到高兴,正因为我不完美,正因为我有失败,才能再一次坚强地站起来面对,我相信翻过这道坎,我会变得更好。” 小梅渐渐地停止哭泣。任由欣悦抱着。他明白,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她知道,从小,每次她感到失落时,这个怀抱都只属于她。这个外表坚强统领一切的姑娘,内心其实只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和他的温暖。 夕阳最后还是离开了,夜晚为世界披上黑色的面纱。咕噜噜,咕噜噜。他们对视一眼,哈哈笑起来。 欣悦说:“我知道一家面馆,要不要尝尝?” “如果你请客的话,我就来。” “走起。” “欣悦。” “?” “我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剑士,没有之一。” “我期待着那一天。我会努力让你我,家人朋友的未来走向该走向的未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老板,来两碗面。要大碗。” “好嘞。” “你经常来这里吗?” 小梅好奇地问,“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爸爸有时间就会带我们来这里。算是家庭聚餐的地方。以后,如果你想来吃的话,我和你来呀。” “好呀”…… 吃饭的时间,他们聊了很多,没有平时的互相吐槽,有的是朋友间的真情相待,吐露心声…… 欣悦把梅樱莲送回家再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虽然被妈妈唠叨一顿。但他觉得为了他最好的朋友不亏,相反,他很开心。当然他没有注意到欣雪奇怪的眼神。 纵风者 欣广义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他以为再也不会碰的箱子。 他曾以为再也不会碰,但几年前他知道了他一生中最不想应该知道的事——战争又爬回来了,从和平的大地里破蛹而出,并且他和妻子会卷入其中。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凨会发动战争,为了领土,为了资源?他不知道。每个人都活在无法抗争的洪流中,只有死是人人平等的命运。 但一个人为了最重要的人,会变得他都无法想象的坚强!欣广义也不例外。 欣广义在知道消息后,平静地把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告诉了他的妻子。从那时起,他们就决定在离开前给他们的孩子留下最美好家人团聚的时光,并且在最后一年的时候把他们毕生所学留给他们的孩子。 其实欣广义原先非常纠结,因为他的儿子也是法师,如果他的儿子所学和他的所学正好相反,他该怎么办?如果强加给孩子他的力量,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当他知道他的儿子的老师就是自己曾经的老师时,他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他有一种命运的安排的感觉,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老师在“雨”事件中牺牲后被国家保留灵魂,他也不想打扰老师难得的清闲。可他的儿子却冥冥中找到了他的老师。或许这就是意志的传承。 那个术是老师的绝招,老师教导儿子的话,他一定会教儿子那个术。在餐桌上,听着儿子激动描述那个术——自然状态的神奇时,欣广义内心其实比儿子还要激动,他终于可以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儿子了。 欣广义在上次世界大战中,被人称为纵风者——那时各国都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遇到纵风者,速退,减少伤亡。欣广义明白树大招风,所以世界大战后他和妻子隐姓埋名,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安心抚养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女儿欣雪。 欣广义一件件地拿出箱子里的东西,压在箱底的是一张过去的照片。照片上有十一个人——他们微笑着看着镜头。老伙计们,我回来了。 欣广义轻轻抚摸照片,抚摸着他的青春。 欣广义虽然没有应该知道战争的结果,但他隐隐有些不安。他能感受到的未来空荡荡的,一无所有,这种无知的感觉是他从没有遇到过的。 但是他没有告诉妻子,他不想让她担忧。如果他真的不小心死去,他的儿子和女儿会代替他继续看着这个世界,这份美好。 欣广义慢慢活动着身体,唤醒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他在找寻自己的状态。 他在自然状态中只感知一种世界的元素,风。风,既温柔又残忍,可以给他的朋友带来凉爽,也可以撕碎他的敌人。 也许他的元素十分简单,没有过多的花里胡哨,但正是因为简单,所以纯粹。正因为欣广义将风极大的开发,才为他赢得纵风者的称号。 作为为数不多与“世界”正面对抗且存活的法师,他明白如何最大限度使用自己这纯粹的力量。 他爱他的孩子们,所以他必须要开始严格训练他们了。 未来,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兄妹要像两根筷子那样,相互保护,缺一不可。 同一个世界 时间:和小梅比试后 一辉剧烈咳嗦,“你没事吧?”珠拉赶紧搀扶他。 “没事,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姑娘会用杀手剑的招式,还混合着魔法的伤害,她太想赢了,有些不择手段了。我只是需要修养几天。” 珠拉气愤地说:“太过分了,只是比武,却用了杀招。我要向学校反映这件事。” 珠拉往外走。一辉拉住她,“没事,不必了。她只是太想赢了,我曾经也和她一样,一心求胜。在迷茫中,我遇到了你。我希望她也会遇到那个可以帮他一把的人。” “一辉,你太温柔了。”珠拉撅噘嘴。 “祝她好运吧。”一辉吻了吻珠拉的脸颊,“我们现在应该继续为了明年的比赛准备。” “我会用我的剑术和魔法告诉他们,我们有多强。一辉,我会守护你。”珠拉握紧拳说。 “应该是彼此守护吧,我可不会掉队。你有至强的法术体质,但也不要太自大呀。其他人也很强。”一辉看着窗外的余晖说,“我们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一辉,没必要什么都自己扛,你在别人眼中已经很完美了,不要活的太累呀。”珠拉缓缓抱着一辉。 “我不是要做给他们看,我只是想努力进步,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一辉也将手搭在珠拉的后背,“你的温暖,真的怎么享受都不够。”,一辉感受着珠拉的体温。“一起努力。”两人的眼神中传递着对彼此的肯定和信念。 一辉说:“我们再去训练吧。”珠拉有些惊讶:“不再休息吗?你的身体……”一辉摆摆手,:“训练没事,我并没有你那么高的天赋,可不能有丝毫懈怠呀。” 一辉是一名铠者兼剑士,通过外附铠甲和自身高超的剑术作战。 不同的铠甲会给使用者带来不同的效果。一辉的铠甲硬度用地球上的衡量单位的话,差不多和振金一样,而且会减小一部分魔法。一辉和珠拉都是学习的一刀流。和一辉不同,珠拉与其说是剑士不如说是魔剑士。 这个世界中,绝大部分人不能同时使用两种相反属性的魔法作战,但有极少数人拥有创世神的礼物,可以越过这道坎,他们被称作超越者。 珠拉就是这样的人,火和水可以在她的体内完美的共存。再加高超的剑术,她有着比肩剑圣的资格。 一辉集中注意力悄无声息地完成甲附,铠甲包裹着他的全身,外形看上去有些像中世纪的黑骑士,但十分修身,没有一丝赘余。 他虽然被小梅打伤,但依然可以高速移动,他围绕着珠拉反复转圈。 他猜着,珠拉一定会像从前那样释放火焰阵保护自己。 但如果她释放,火焰就会阻碍她的视野,那时,机会就来了。 果然,如他所料,她展开了火焰阵,巨大的火风暴以珠拉为中心扩展开来。 机会来了,一辉释放闪现,冲入火风暴中。 但是,在一辉接触火风暴的瞬间,火风暴消失了,以剑制剑,珠拉的剑出现在火风暴消失的瞬间。 的确,火风暴会阻碍珠拉的视野,但对于一辉也是一样。 一辉同样无法知道珠拉在干什么。 和一辉对剑,珠拉的力量一点不输一个练武的成年人。 “我早就猜到你会趁着视野盲区偷袭我,为你准备的,喜欢吗?”珠拉的眼睛闪耀着金色的光,这是状态全开的标志。 一辉想抽剑拉开距离,但是他的剑像被胶水粘住一般,拿不开。 “为了不让你拉开距离,提升速度,刚刚阻挡你的视野的时候,我除了预判你的位置,也在自己的剑上附了水魔,这粘稠度,刚好拉住你的剑。” 珠拉已经胜券在握。 因为只是比试,珠拉只是用一只手轻轻碰一下一辉,表示自己赢了。但她接触一辉的一瞬间,一辉消失了,只是分身。 真正的一辉出现在她背后,刚刚冲入火风暴的瞬间,一辉利用风暴向上的离心力,卷入空中。 同时释放分身,精确计算时间,在自己的分身与珠拉交手时,自己正好可以到达她的身后,利用瞬隐的一两秒钟达到悄无声息的效果。 “我赢了,珠拉。” 珠拉头也不回地说:“是吗?看看你的腹部。” 一辉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把水做的匕首离他只有两三厘米。“我预判到你的想法了。平局。”珠拉收起剑回头看着一辉说。 一刀流从来不是只用一把刀,而是一把刀为主攻而已。剑士也不是单纯练剑,一些简单的无属性的魔法也要掌握。 “大意了,不过你进步也很快。”一辉挠挠头说。“那个,我可是要赢一辉的。”珠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回去吧,天黑了。”一辉也收起剑说。“好。” 同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吗? 剑法乐 欣悦视角 自从我和小梅那天的交流后,小梅提出每个星期六星期天我,欣雪还有她都要凑到一起,目的很简单。她想要我们扩大自己的知识面。 我是法师,虽然可以通过自然状态感知敏感,但是感觉到了,不代表身体反应的过来。小梅是个剑士,虽然兼学习魔法,但是毕竟不是主修。欣雪有些偏向辅助,更需要学习魔法和剑术防身,同时,她也可以交给我们关于如何克制音乐系敌人和一些医疗方面的知识。 即使有一天我们彼此分开,也不会因为彼此对方身上没有的东西而感到无力。 我们的地点选在学校的纬度世界中,学校允许学生在学校里建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纬度。我们三个权限都设为允许,集训就这样开始了。 “风术,封身。”我施展出我第一个魔法。“发生什么了吗?”小梅不解地问,欣雪也摇摇头。的确,“在别人眼里我的身体什么变化也没有,但其实我的身体已经被风元素所包裹,有了一层铠甲似的东西保护。”我边说着边轻轻一击身边的大树,被我攻击的地方深深陷进去了一个槽。“好厉害。”小梅眼前一亮,“教练,我要学这个。”“我把具体如何学的的过程发给你了,注意签收,这不是什么厉害的魔法,但是的确可以一定程度保护自己。” 因为小梅是剑士,所以她的教导方式更多是实战。 再接下来是欣雪,她给我们详细讲了关于音乐的部分知识,纠正了我们以为只要捂住耳朵就可以抵抗音乐效果的错误观点。 我一直以为影响我们的是声音,其实真正影响我们的是灵魂与灵魂的交流,与其说音乐在影响我们,不如说演唱者的灵魂在感染我们的灵魂,音乐只是媒介,这也是为什么厉害的音乐师可以无声演奏,同样可以影响人。 我们每个人互相对打,每次没有参加的人学习学到的东西。 我拿着木剑,因为没有时间进入自然状态,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感觉去捕捉小梅的动作。 小梅边和我对剑边说:“练剑,最重要的就是要专注,心无旁骛,敢于直视别人的剑和眼睛。”我的身体被她打了好几次,痛痛的。 轮到小梅和欣雪练的时候,因为欣雪可以无声释放一些音乐,使小梅动作有些迟缓。小梅直接开启瞳力。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小梅的瞳力,但每次看都会感到惊艳,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是一种极其难学会的术,仅仅靠眼睛发动,给予施术者某项增益,或者带给被施术者某些毁灭性打击。 小梅只是开启瞳力集中精神,并没有对欣雪做什么。但欣雪如果长时间盯着小梅的眼睛看,会被瞳力自身带有的幻术致幻。但小梅没有。她努力地接下小梅的攻击,并且想要寻找小梅的破绽,虽然和我一样被打,但她明显在一次次战斗中变化…… 这样的集训,会一直持续到明年,我们会好起来。城南的花开了。 凨羽 十年前,世界大战末期 欣广义和高云雨所在的队伍得到情报,邃国的某支军事力量企图偷袭占领国家边境的一个地区,意图提高在和平谈判中的地位,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他们所在的队伍被要求全歼那支军事力量。 欣广义很开心,因为他知道这一仗打完,持续两年的世界大战就真正意义地打完了。这是他应该知道的事。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保证他和他的妻子高云雨活下来,开战初,他和妻子还有其他同在一个队伍的几个好友组成了鹰小队,这两年里不断有同伴阵亡,到现在为止,只还剩下他和妻子,他可不能在最后时刻倒下,纵风者的名号无所谓,他只想和妻子一起照顾他们年幼的儿子欣悦呢。 部队提前进入作战区域隐蔽。两天后,敌军出现,敌人的科技力量和魔法融合,将这片区域唯一有人活动的村庄化为一片火海。 敌人的反侦测器的作用下,我们的太空侦查系统不会感知到任何异常,这里发生的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但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提前埋伏。队伍的长官根本不会管那片村子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还有没有人幸存,更不会派人前去救援。 现在是在打仗,他只关心敌人能否进入他的包围圈。战争会让人对生命麻木,也会让人理智和专注目标。 很快,敌人进入我们的包围中。因为地形狭小,队伍被安排成好几组,欣广义和高云雨被安排在最后面。前排的战斗很快打响了。 敌人是邃国的精锐,被埋伏后会快做出反应反击,并没有多大惊慌。我们的前几组士兵很快就永远消失了,后面的组又跟上,敌人也差不多,战争是公平的,至少在死亡面前。 等到欣广义和高云雨加入战场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双方的士兵几乎都要被消耗殆尽,存活的除了最后加入战场的士兵剩下的都是老将,拼杀才刚刚开始。欣广义的长官早已战死。 欣广义不敢大意,进入战场后立即开启那个术——后来被称为自然状态,同时分身出两个自己,这是他对这个术的进化,本体加上两个分身,感知领悟扩大原来的三倍。瞳力发动,欣广义大幅度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力,要同时敏感感知三倍区域,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战场可不会让你有时间帅气喊出你的术的名字,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高云雨已经默默进入强袭模式,高速的切割效率,和无声为她带来“无音舞者”的荣誉。 她学习的是三段式,在防御气势的保护下,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挡下子弹。她向前冲锋,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具具陆战队员的尸体。 欣广义看到不远处敌人发射的燃烧弹已经爆炸,巨大的火浪扑面而来,他调动大量的风元素,强硬得吹散火焰。 下一秒,一个隐身突进的刺客刚要现身对欣广义割喉,就被他轻轻一推,身体与灵魂分离。身体被别的陆战队员打成筛子。灵魂也随之消散。 他有些累,刚刚推开火浪,他消耗了大量的力量,但他更担心高云雨的情况,她已经突进到他感知不到的地方了。他必须追过去,不要在黎明前陨落呀,老高。 高云雨慢慢突进速度慢了下来,越往敌人后排进攻,难度越大。她的体力大量地消耗着,拦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凯者,她和这名斗士对拼了几回合,抓住对方的疏忽,将他砍成三段。 三段式向来是死神的礼物,绝不拖泥带水。 她还没有喘口气。两座由敌方机械师快速生成的光棱塔锁定了她。激光持续不断地从塔顶射出。 高云雨只能用两把剑防御,她自身的防御罩艰难地维持着,体力和防御罩有些直接的联系。 慢慢地,在激光的攻势下,她的防御罩碎裂开来,她的体力也损失殆尽。 完了,高云雨心想,没想到要死在黎明前了,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进化,双重风压。”欣广义嘶吼着将两只手各一个的凝聚的高压风元素野蛮地拍进两座光棱塔内,将光棱塔和在里面的机械师一同抹杀。 下一个瞬间他出现在高云雨旁,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雄厚的力量涛水般灌入她的体内。进化,白洁。 “都说不要莽,我不想再找个老婆,欣悦不想要后妈。”欣广义真的着急了,刚刚如果再晚一秒,他就失去这个陪他一路走来的姑娘了。“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高云雨警惕地看着四周,她感激丈夫的救援,到战争还没结束。 “结束战斗,再找你算账。”欣广义边说边给高云雨施加保护咒印…… 战斗结束,欣广义背靠着高云雨坐着,战场上就活着他们两个人。 他们精疲力竭了,他们的敌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们可以回家了。”欣广义慢慢地说。高云雨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两瓶水递过来一瓶,欣广义拧开盖子就喝。 高云雨低声问到:“战争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欣广义肯定地说:“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高云雨心里空荡荡的,她本应该高兴,但现在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欣广义说:“我发出了信号,6个小时后接我们的飞机就会到。”高云雨并没有说话,她睡着了。“还是老样子,战场出死力,战后虚脱。”欣广义抱起她说到。 高云雨再次醒来时,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欣广义把她带到一片较高的地方。 他煮了粥,魔法师也是好的厨子。“你醒了,喝点粥吧。休息下,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你喂我,啊”高云雨张大了嘴巴。“不可以哦,这里还有别的人。” “谁?!”高云雨警觉起来。 “喂,小朋友,别躲了。来吃点东西吧。”欣广义边说边把另一碗粥递向另一边。 岩石后躲着一个小姑娘,胆胆怯怯地露出脑袋。“别杀我,我只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很饿,别杀我。求你们了。”她哽咽着。 “过来吧,我们没有恶意。”欣广义朝她笑笑。 也许是太饿了,那个小姑娘最终还是跑了过来,欣广义一边看着小姑娘吃粥一边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女孩小声嘀咕:“王佳宇,我住在这附近,在找爸爸妈妈。”高云雨不解地问:“她怎么在爆炸中生还的?!”欣广义说:“也许他双亲中有法师,有一种魔法会以法师生命为代价去保护某个人……”高云雨赶紧捂住欣广义的嘴。 女孩太过专注于吃粥,似乎没有听见,也许是不想听见。 高云雨温柔地跟王佳宇说:“你的爸爸妈妈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托我们来照看你。不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先跟着我们,省的他们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好嘛?” “真的?”佳宇泪汪汪地看着高云雨。 “真的,拉勾勾哦。”高云雨伸出小指。 下一刻,佳宇扑进高云雨的怀里,她之前太害怕了,终于有了一份温暖,她相信父母还会回来,她要耐心等待。 欣广义看着高云雨温柔地抚摸王佳宇的头发耸耸肩说:“看来,欣悦多了个妹妹。”…… 这场战斗并没有被公开,一是因为我国照顾邃国的面子维护表面关系,二是因为在谈判中邃国的确态度放软。 我漫步来到一块石碑,它孤零零立在花园中。我停步注视着,碑上树影移动,树枝在有节奏地摆动。在我的想象里,影子化作我熟悉的头和双肩,是她在园中轻舞的身影。我久已失去她的容音。 “南宫,我好孤单。”我知道他准是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我们原本与这里毫无关系,它不过是我们无数旅行中普通的一站。可它却夺走了我们的同伴,我的妻子,你的姐姐。”。 寂然无语,只有凄凉的落叶声。我抑制不住我的悲凉,我不愿回头望去。 “南宫,我知道我们可以立刻让这个该死的星球消失。但那太仁慈了,我要慢慢折磨他们,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将仇恨的种子埋入这里,只需悄悄刺激,他们就会像疯狗一般互相撕咬。我要让他们每个人感受到妻离子散,失去一生珍视的人,静静看着吧,我的第一个艺术品很快就要降临到这世间。这只是刚刚开始。” 身后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听说,这个世界在崩溃前,创世神会重临世间。那时,我会斩断她的双翼,我会很欣赏那恐惧的目光。GW”。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树叶划动的声音,仿佛刚刚什么人没来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十分和谐。 有人说世界会毁于火,有人说世界将毁于冰。以我对欲望的体验,我觉得它会冰火两重天中彻底死去。 当我的灵魂和你一同死去,别为我唱哀歌,更不要栽种玫瑰。我已看不到你的模样,也感觉不到雨水满地,更不会听到夜莺的啼唱,我早已身处地狱。 黑褐色的河流,金黄色的沙丘,沿着树的两边,永远漂流,河流继续地流着,经过了世界,绿叶在水上漂流,泡沫造成的城堡,我的船在水上漂浮,哪里才是归途? 生命是什么?它浸泡在色彩斑斓的世界里,飘柔在轻柔无语的冬雪中,在阵阵春雨里,在绚丽的夏日中。 某个周六 欣悦 “老爹,星期六是睡懒觉的时候,这么早,蓝瘦香菇。”我打着哈欠,“天还没亮呢。” “儿子,难道你的应该知道的能力没有告诉你,我今天偷偷把你带出来是要干什么吗?”欣广义嬉皮笑脸地问。 我脑袋像是被冷水浇醒,“你怎么会知道。父亲?” 欣广义庄重地回答:“我是爸爸,你的天赋当然是从我这里继承的。我还知道你现在正在学习我曾经学习的东西,而且进入瓶颈期了,对吧?”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呀,我找不到有什么与我十分相融洽的元素。” 欣广义问:“那么为何不是风元素呢?” 我抱着怀疑态度:“风元素?那太过平常了,风元素的魔法都是十分低阶的,仅适合新手使用。再说风元素怎么做到可以既温柔又残暴?” 欣广义有些无奈,看着儿子对风元素的怀疑的神态像极了当年他的老师的样子,:“你的老师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还劝我另寻他路。” 我惊讶问:“你认识我的老师。” 欣广义平静地说:“他生前也是我的老师。不过不要告诉他,我不想打扰他现在平静的生活。” 我不解地问:“师徒相聚不是很好吗?” 欣广义:“你以后会明白的啦,你的老师已经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什么关系了。跑题了,我现在要教会你些东西。儿子,想不想学?”。 “风元素,有啥好学的。我想学火,水,冰这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元素。”我双手向往地在空中比划各种中二的姿势。 欣广义看到儿子这个态度,哭笑不得,“看来得给你露两手了。” 欣广义将一把20厘米的短剑扔向空中,动作轻轻的。短剑又轻轻地落下。 “就这?”我怀疑父亲在搞笑。 “你把短剑捡起来。”欣广义将手插进兜里。 我走上前蹲下捡拾。可当我刚刚碰到短剑时,它裂开了,断成整齐划分的二三十截。 我震惊了,:“爸,你对它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表演了一下风的锋利和静寂。现在你想学了吧?” “学学学,学大个的。”“不要拿地球话随意玩梗。” “我丢,老爹你还知道地球。” “你的天赋来自我,你说呢?” “这里不适合我教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跟妈妈说一声吗?” “我留纸条了,老婆大人的唠叨。而且今天她也要交给欣雪些东西。”说着欣广义飘了起来。 “什么鬼?老爹你怎么会飞?” “风元素的奥秘可不止这些。好好体悟吧。” 我也跟着父亲飘了起来。在空中飞行时,我看着下面矮矮小小的房屋,感觉自己就像个巨人一样。 我从未如此远离地面近距离感受月亮,洁白的月光在地面上看不觉得什么,可在这个角度就有些不同了,洁白无瑕,不知为何,我感到有些孤单。月光下,这个和我朝夕相处的男人似乎有些小帅。 我们飞到了风谷——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谷内风力大的吓人,谷外却岁月静好。 欣广义说:“这是我当年将风元素作为自然状态元素的地方。当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问:“风元素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体内充满风元素。” 欣广义说:“那是一般的风元素,是不会缩短你进入自然状态的时间的。我想让你可以拥有纯粹的风元素。这样你才可以快速进入自然状态。” “原来如此,我该怎么做?” “在自然状态下进入谷内,和风来一场面对面的交流。” “就这么简单?” “可不会简单,过来人的忠告,不要企图战胜风,它在这个世界中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它就从我们的肌肤划过。你要学会和他们和谐相处。” 我原地坐下:“知道了。” 欣广义说:“慢慢来,这不能急,等放暑假,你要天天来这里训练。不要松懈。” 我一边慢慢进入自然状态一边问:“爸爸,你什么时间开始知道我继承了你的能力?” “从你第一次感知到邻家小狗会去世时,虽然你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我当时就知道了。” “这些年原来你一直知道。”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知道你藏零花钱的地方在哪。” “你都知道我藏零花钱,骗鬼呢。” “哈哈,儿子,有很多事我也不知道,那是我不应该知道的事。你应该明白。很多事,即使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老爹,在你知道的事情里,我们的未来怎么样?” 欣广义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会很美好。” 我高声地说:“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欣广义点了点欣悦的头:“当然了,我的儿子最棒。”“还记得我小时候教会你唱的歌吗?” 我说:“当然记得。” 欣广义唱到:“祈愿有晚星,这样照耀你,祈愿黑暗降临,你的心依然真诚,信仰会给你指引方向,诺言在你心底不泯,光芒的呼唤,黑影终将烟消云散,白日照耀,黑夜终将过去。” 父亲唱完后,我终于进入自然状态,父亲也进入自然状态了。 “我陪你一起进去,保护你,有一天,你也要这样保护你的孩子,当然还有你的家人。” “知道了,真肉麻。”我有些不好意思,男孩子的自尊心。父亲笑笑。 我们进谷。 有些事,不适合在阳光下做。一棵大树的树干越向上,越接近太阳,那么它的树根就要越向下,向着冰冷的泥土深处,狠狠地扎进去。如果说和平是茂密的树冠,那么“世界”组织就是树根,树冠要枝繁叶茂,树根就要面对更多的寒冷和黑暗。暗杀,劫持,灭族,一切登不了台面的事,由我们做。价格公道,便宜实惠。和平的时间越长,我们的活越多。我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我们不会在乎杀的是谁,因此我们与任何人做交易。你以为我们只是图钱?不!强者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们没有错,因为我们比较强大,所以世界也终将属于我们。 某国将军府 今日的将军府没有了往日的灯红酒绿,失去了灯光的照耀,整个府邸看起来阴森恐怖。它的主人去哪里了?它还会不会恢复往日的光辉?再次热闹起来? 梅劫正在将将军的尸体打包,卫兵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鞋让他感到有些烦躁。将军的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他的家人的尸体也好不到哪去。 黑影中,他的同伴在等待,“每次都让劫先生做这种收拾尸体的脏活,辛苦了。”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收拾好了。可以带走了,通知顾主,拉响警报吧,未来的将军位置是他的了。夜枭。”“OK。”黑暗中伸出两根触手将将军拖入黑暗。 梅劫和夜枭刚离开不久,警报响起,不断有车辆搭载士兵到达将军府——有什么用呢? 夜晚,梅劫和夜枭在野外扎营。 “我觉得我们刚组队不久,应该制定计划。”梅劫提议。 “你擅长什么呢?”夜枭看着火堆问。 “二刀流,雷术,幻术。”梅劫回答。“你呢?” “死灵术。” “计划呢?”梅劫问。 “各打各的。不要拖我后腿。” 夜枭消失了,或者说与黑暗融为一体。 梅劫作伴的只有无尽的风划过树叶的声音,“别忘了,交差。”。 无人回应。 欣雪和妈妈做好饭在等父子两个人回家。 欣雪起床的时候,哥哥已经不在了,她不知道哥哥和父亲去了哪里。父亲留下字条,说和欣悦出去一下,晚上的时候回来。 今天,欣雪跟随母亲学了不少东西,她想说给哥哥听,也想让哥哥多陪陪她。 欣广义终于回来了,背着睡着的欣悦。 高云雨连忙凑上前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照看儿子情况后,发现并无大碍。 “累睡着了,今天我带他去了风谷。他已经拥有了纯粹的风元素,过程很艰辛,好在收获很大。”欣广义低语。 高云雨小心翼翼地把欣悦抱上床盖上被子。 “让他睡一会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好好放松一下。”欣广义在旁边伸着懒腰。 刚出欣雪欣悦的房门,高云雨狠狠地给了欣广义一拳,“你教儿子魔法就教,能不能轻松点,轻松点,你想一次性全教会吗?”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就只有第一天比较累,入门之后,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他自己训练就可以了。”欣广义一脸讨好,像条小狗。 “你这个当爹的忍心看他自己修炼?你想偷懒吗?”高云雨更加生气。 又是一拳打在欣广义的胳膊上。 “老婆,我肯定陪练的。我保证。”欣广义揉揉胳膊。 “知道自己陪练,第一天还这么狠?知道错了没?”高云雨又抓起欣广义的一只耳朵。 “错了错了,不敢了。”欣广义满脸诚恳。 “知道错了还做。”…… 欣雪看着父母的“友好的交流”,内心表示不想参与,或许这是他们的爱情的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吧。 今天她也很累了。母亲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了她太多,欣雪才发现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对于未来远远不够。其实母亲比她还要累,为了让欣雪快速学会,高云雨不惜使用了瞳力,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神力。但是刚刚准备晚饭的时候,母亲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困意,而且不停地担心父亲和她的儿子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欣雪要去再热热饭,要不一会儿父母吃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 “啊,老婆女儿做的饭就是好吃,一口气吃五大碗。舒服。”欣广义摸着自己的肚皮说。欣雪已经回房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欣广义和高云雨。高云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是老样子。”欣广义温柔地看着高云雨, 一头红发如云铺散,蝴蝶微憩般的睫毛,雪白的皮肤,多年的安定生活让她少了几分杀气平添许多生活的气息,睡着的时候高云雨就像一个婴儿般可爱。“不过,碗一直是我刷,你休息吧。” 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房间里,欣雪坐在自己的床上,尝试开启瞳力,这是母亲今天教给她的第一样。“开”欣雪轻轻地说,她开启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瞳力——夜视,母亲说一个人一生可以拥有9种不同的瞳力。欣雪的第一瞳力是夜视,这让她在不通过夜视仪的帮助下获得可以与暗夜精灵相媲美的夜视能力。黑暗中,欣雪观察着欣悦。 或许是今天太累了,欣悦躺尸般一动不动。 哥哥今天学到了什么?让我来看看,欣雪无声中释放共鸣,这是一种可以感知别人状态的术,亲密度越高,感知的越清晰,陌生人的话,只能感知的状态十分模糊和简单,但是,欣雪却被欣悦拒绝了,或者说被他体内的风元素拒绝了。 看来哥哥今天真的学到了好东西呢,我放心了。 晚安,哥哥。 我国羽国帝都国王宫殿 诺克斯国王殿下正在展开圆桌会议,各位大臣和国王围绕着圆桌坐下,意味着众生平等。大臣由人民大会选拔,国王世袭,国王是国家元首,授命于贤者水晶——国王拥有决定权,但人民大会可以否决他的决定,但不能废除国王。 “国王殿下,凨国与我国的边境争端暂时被平息了,他们的外交官表示向我们道歉,并对所属凨国的挑起争端的士兵处以死刑。”外交大臣劳德发言。 “凨国一直对我们不怀好意,此次竟然态度放软。恐怕别有所图。”户部大臣雪华说,“今年前段时间我们联合其他国家建立经济论坛,凨国也在其中掣肘,可这次边境事件后,竟然主动要求加入我们的经济论坛中。实在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凨国的教育部长刚刚发来消息说希望凨国的学生可以参加明年我们举办的全国统一考试。通过教育交流增进友好关系。”教育大臣尤菲望着国王。 “边境方面,国王,你可能不信,凨国主动向后撤了30公里,且大部队都已经撤离,还在边境线不远处立了凨羽一家亲的牌子。”军队大臣洛克哈特不解地汇报。 诺殿听着大臣们一个个都在说凨国最近的神奇操作,心里盘算着凨国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和好? 大臣们渐渐不说话了,他们在等国王的意见。 沉默良久后,诺殿坚定地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同意凨国教育部长的申请,经济论坛也可以一起搞,如果凨国真的想和好,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毕竟如果和凨国关系缓和,对我们意义重大,同时,我们也要留有后手,军事方面和情报方面不能落下,要小心凨国背后捅刀。总之,凨国向我们抛媚眼,我们就笑脸相迎,如果他对我们呲牙,我们就铁拳相待。无论,凨国有没有诚意,我们是要有诚意的。具体计划和事务,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负责制定和实施,怎么样?” 众大臣:“可以。” “那么今天没有别的事,就到这里。” “国王,我们先行告退。” 圆桌会议结束后,诺殿一个人前往宫殿中的月亮井——大祭司(露娜)工作的地方。 “露娜,你找我有事吗?” “伟大的国王,不知为何,我感到命运的轨迹发生变化,未来变得扑朔迷离,我无法看透。”露娜担忧地望着星空。 “怎么可能?你不是最优秀的预言师吗?”国王感到疑惑。 “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力量拨动了命运的齿轮,这股力量,邪恶,神秘,我无法看破。”露娜看着国王说。 诺殿不安地问:“我们的国家未来如何?” “在迷雾中前行的船。”露娜摇摇头。 诺殿告别露娜,在他的领导下,祖国的各方面均有发展,综合实力得到大的提高。诺殿一直都很自信,但最近,凨国的举动让诺殿不知所措,如果真的和几代相斗的凨国建立友好关系,那么他一定会成为历史上最优秀的国王,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听到大祭司的话,让他更是多了几分担忧。无论怎样,王国要在他的手中,走的更远。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宗族拥有特殊的血脉,梅樱莲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她的族人们拥有着“能”,可以让人在一定时间内爆发强大的战斗力,梅族也凭借着这种血脉成为赫赫有名的战士家族,但血脉也分为本家和分家,本家人拥有纯正的“能”,提高战斗力后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可以被世代传承的“剑”选择,而分家则在使用“能”后消耗大量体力。每一代本家人都会有一人被“剑”选中,代代传承。那是一把有思想的剑,——天从云,当它选中的人需要时,天从云就会出现。 没有人知道“剑”如何选择主人,所以每一个梅本家的人从小就接受各种锻炼,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以此希望可以得到“剑”的认可。 梅劫是梅樱莲的哥哥,从小,他各方面就比梅樱莲优秀,也是被本家人认为最能得到“剑”的认可的新一代,但在选择的那天,“剑”却选择了他的妹妹梅樱莲,谁得到了“剑”,谁就可以继承本家,这意味着梅劫再也无缘家族首领。他不甘心,平时表面和他走的近的朋友也疏远了他,有的人甚至讽刺他的血统不够纯正。从小养成的巨大骄傲和此刻的落差将梅劫拖入深渊,他开始顶撞老师,和族人不和,寻衅滋事,他的父亲并没有管他——父亲现在更关注身为家族继承人的妹妹的培养。没有人听他说话,更不会有人理解他失落的心,他恨自己的妹妹,他认为她夺走了他的一切。好!什么“剑”,什么家族,与我无关,我会向你们证明什么是强大。某个雪夜,梅劫离开家族,走前杀了家族的神官,带走了秘术“帝豪百印”从那时起,他就被列为家族通缉犯。 梅樱莲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哥哥,他们的关系从兄妹变为敌人。因为是族长的儿子,梅劫的名字成了家族的禁忌。新的族长要肃清反叛者树立威信。 黑暗中,欣悦一步一步沿着台阶慢慢向上走,台阶很长,但欣悦并不着急,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未婚妻不会因为这点时间就等的不耐烦的。 石阶尽头是一扇门,欣悦轻轻推开门,阳光有些刺眼地钻进眼中,巨大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他的礼服。欣悦有条不紊地一件件穿着。 窗外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钟楼,他所在的房间正可以看到钟楼的表盘。与其他的表盘不同,原本应是数字的地方,被其他的小的钟表所占领,而小的钟表内,应是数字的地方又被更小的钟表占领,循环重复着。 欣悦穿好礼服后,在镜子前又整理了好长时间。还不错,配得上她,欣悦心想。他拿好戒指推开另一扇门——该去见他的未婚妻了。 欣悦推开门之后,看到了一座桥,他的爱人穿着婚纱,站在桥的另一边。阳光让人很舒服,忍不住地慵懒。 欣悦不着急走过去,他要欣赏会这里的景色,就如同他的爱人一般。 金色的麦田在阳光的照耀下,随着风儿缓缓摆动身躯。一条小溪穿过麦田流向远方。钟楼就伫立在麦田中,它还有几座风车陪伴。 钟敲响了,所有的钟表的指针都指向十二点。是时候了,欣悦向他的未来的妻子走去。 桥短短的,但欣悦走了很长时间都走不到头,无法握住未婚妻的手,他跑了起来,但他的妻子却离他越来越远。 “还没有到时间,欣悦……”她喃喃道。 欣悦从梦中醒来,他捂着额头——刚刚起的猛了,撞到头了,痛。 “哥哥,你醒了。”欣雪从下铺探出头来关切地问。 “我醒了,现在什么时间了?欣雪。”欣悦摇摇头清醒一下。 “星期天的早上十点。” “我去上个厕所和倒杯水。睡得太久了。”欣悦起身下床 欣悦再次回到房间时,欣雪把头发散下坐在床上,递过来梳子。 欣悦带着宠溺地语气坐在欣雪身后说:“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哥哥梳头发。” “我是妹妹,偶尔撒娇一下,享受一下妹妹的特权。而且哥哥说过是我的专属造型师。”欣雪吐吐舌头。 “你还记得呀,小时候。”欣悦慢慢梳理欣雪的头发。 欣雪的头发散下,长发如黑色的瀑布,又如细细软软的青丝。 “哥哥,你在风谷里发生了什么?”欣雪问。 “这个说来话长。” 叮当,是一辉和梅樱莲的剑相撞的声音。珠拉在旁边看的着急。本该是她和一辉约会的日子又因这个梅姑娘宣布破产了,珠拉心里担心:她不会喜欢我家一辉吧。 自从那次一辉将她打败,她每次星期天都来上门挑战,一辉的家里是开剑道馆的,所以面对挑战者,必须应战。虽然每次一辉都赢,但是梅樱莲越挫越勇,在一次次失败中她在提高她的剑术。 一辉其实也很好奇梅家族血脉中的“能”,他想看看实战中“能”的作用,所以不耐其烦地接受梅樱莲的挑战,而不是让剑馆中其他人应战。 但现在,是逼不出“能”的,一辉提高了速度。心法,回天,接下来,一辉斩出的每一剑都是前一剑的力量的一倍,力量不断叠加,力量够大甚至可以斩断敌人的剑。风术,封身。梅樱莲作为梅家继承人,天赋不言而喻,只是在她的哥哥面前会显得笨拙。风元素无声无息地包裹梅樱莲全身。乐法,调和。音乐一定程度削弱回天的力量。但是梅樱莲没有想到回天只是一辉的佯攻,在梅樱莲全心全意应对回天时,一辉已经将自己体内的剑魂释放在空气中。毕竟回天大量消耗着一辉的体力,他也不想这样耗下去,因为在封身和调和的作用下,回天的作用大大削弱。 一辉突然一跃而起,和梅樱莲拉开十米的身位。他要用这一招逼出梅樱莲的“能”。剑法,栾雨。一辉向空中随意斩出一剑。 梅樱莲有些不解,他在干什么?突然她的身体被隐形的刃切割了一下。什么?她心惊。隐形的刃?下一剑在哪里? 一辉斩出三剑。梅樱莲被砍中三剑,封身被破,她受伤了。怎么办?她在想办法。 珠拉看到一辉使用了他的绝杀之一剑法,栾雨。一辉的体内拥有剑魂,极少数人拥有剑魂,那是要打动剑神才能被赐予的,类似于一种保护神。一辉可以将剑魂以无形的方式释放在空中,剑魂的剑就是一辉的剑,现在一辉可以使用六剑。还剩下两剑。结束战斗吧。 梅樱莲已经使用瞳力了,但仍看不出伤害她的刃在哪里。 危险,怎么办? 欣悦进入风谷发生的事 刚进去风谷,我就出现了平时进入自然状态,吸收风元素会出现的状况——身体被风充成一个球。这也是我不想感知风元素的原因。 父亲在旁边说到:“因为你的感知力很好,导致过分吸收大量的普通风元素。”,说着父亲将手放在我的后背上。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气球在泄气。 我终于恢复成普通的样子。风谷内的风很大,但是父亲好像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反而父亲表现得十分惬意和享受。 “老爹,我该怎么做?”我忍受着风压。 “在自然状态下去感知风,在杂乱无章的风中找寻风的精华。”欣广义凭空从大风里取出一枚悬浮的发光的透明的圆球,然后又扔向空中。欣广义脱手的一刻,圆球就消失了。 我对着空气一顿乱抓,啥也没有。 “用你的心去捕捉,而不是手。”欣广义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内心复杂。 我用心将自己的感知范围扩大到我的极限。风的声音如同刀片划碎玻璃时的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一般。我强迫自己忍受这该死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语 “一切纯洁,辉煌,美丽,震撼着那颗心……推动着祷告,梦想着爱与真理……在失去后珍惜……灵魂深切地呐喊……美好永不消逝……懊悔的心……天使的声音……” “爸爸,我听见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很小。” “对,这就是我要让你捕捉的风元素的精华,风精灵。” “我该怎么做?” “不要企图征服它,让它主动靠近你。”欣广义严肃而认真。 我感受到面前似乎站着个人,诺有诺无,如果父亲不告诉我要让它主动靠近,我真的很想伸手把它拉过来。 “要顺风而行,不要逆着风行走。”父亲在旁提醒。 我在心中轻轻地呼唤,你过来呀,你过来呀。 有时,我感觉它已经离我很近了,有时,又感觉它跑远了。我的自然状态快到时间了,精神力也所剩不多。我觉得我要失败了。 “突破极限的时刻到了,努力延长自然状态,努力集中精神。”父亲鼓励着说。 延长时间,集中精神,我咬破了嘴,疼痛让我暂时清醒。 我感到身体快要被自然状态掏空了,可风这小妖精就是不进我的怀里来。 精神力透支可不会像一般体力透支,代价很昂贵。我的身体每寸肌肤想被针扎。不要说注意力放在风元素上,能保持清醒就很难得了。 不能就在这里结束,我要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风元素一点点靠近,在劳累疼痛的刺激下,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想抓紧它,但我知道这样会前功尽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怒吼着。 风谷里的风突然消失了。谷内安静下来。 我把攥紧的手伸到父亲面前,松开,手中有了一颗透明发光的圆珠。圆珠很快就消失了。 “老爹,我……做到了……”。我虚弱地说。 “成功了,儿子。”欣广义欣慰地安慰。 我意识消失了。 “然后呢?”欣雪歪着头问。 “然后我就一直睡到现在。”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回答。 “哥哥,我也学会了很多。”欣雪小声嘀咕。 “说来听听。”我很好奇。 “秘密,嘿嘿。”欣雪撒娇地说 “你个小东西,不说算了。头梳好了。”我轻轻拍了下她的头。 “谢谢哥。” “我要吃点东西。不知道小梅在干什么。今天我要放松。一会去找小梅。”我伸着懒腰向厨房走去。哦,对了,我把一枚戒指丢给欣雪。 “爸爸要我带给你的,说带上之后,可以提高精神力。我也有一个。” 让我们回到梅樱莲和一辉的对决 一辉准备用最后的两剑逼出梅樱莲的“能”。在他的眼中,除了“能”,梅樱莲没有其他办法。 秘法,雾隐。这是梅樱莲的老师教会梅樱莲的许多秘法之一。通过特殊的方式,在一定区域制造出雾气,迷惑敌人的视野。 梅樱莲猜测,即使是无形的刃,攻击也需要一辉的视野能看到自己,如果持剑者无法看清敌人在哪里,剑刃的攻击也就失去了意义。 医疗,治愈(欣雪学到的东西)。梅樱莲趁着一辉看不到的时间,隐于雾中医疗自己。 一辉并不着急,他只需要等到雾散去就好。他用剑轻轻在面前划。雾气刚刚被剑划散开一个口子,接着就闭合起来。 雾的能见度很低。珠拉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到一辉迟迟不出手。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梅樱莲突然心生一计。 雾气突然散开,两个梅樱莲站在一辉不远处。 “哦?猜我不肯全力攻击其中一个,用分身抗一刀,减轻伤害。好思路。”一辉抬起手准备释放最后的栾雨。 其中一个梅樱莲向一辉投掷出一枚手里剑,速度很快, 一辉另一个只手握着剑格挡开那把手里剑。 “栾雨。” 两个梅樱莲同时被砍中。但是这是比试,一辉控制了力道,不能伤及性命。 “你又输了,梅樱莲小姐。”一辉理了理头发。 躺在地上的两个梅樱莲消失了——雾分身。 一辉一愣。 真身是刚刚扔出的手里剑。 疾风——月光。梅樱莲斩出她认为必胜的一刀,手里剑落在了距离一辉只有两米的位置,意味着她只距离一辉两米,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另外疾风——月光也是追求速度的剑术。 可梅樱莲扑了空,应该说她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小梅,这是比试,不是杀人,你刚刚想切下一辉的脑袋吗?”欣悦揪着梅樱莲背后的帽子叹了口气。 一辉的确刚刚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欣悦拉住她,估计自己要出问题。这姑娘真的抱着杀死我的心态跟我比试呀。 “没事,这次算梅樱莲赢。你进步很大”。一辉笑笑。 “我如果不抱有杀死他的心又怎么赢呢?”梅樱莲边收剑边说,一脸的坚定,“赢最重要。悦悦。” “拿你没办法。”欣悦无奈地说。“对不起,一辉,我们家梅樱莲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和这样的强者对决我也收获颇多。”一辉摇摇头。 “就是占用了我们的约会时间。”珠拉在旁边抱怨,插着腰。 “真对不起。”欣悦连忙鞠躬。 “没事没事。这是我的女朋友珠拉,你是?”一辉解除了战斗状态。 “双法欣悦,这是我的妹妹欣雪。”我轻轻把欣雪推到面前。 “学长好。”欣雪礼貌地说。 “认识你们很高兴,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请多关照。”一辉挠挠头笑着。 “悦悦,你怎么找到我的?”梅樱莲不解。 “我去你家里找你,你的父亲说你来这里练武了。一辉家是附近有名的剑馆,地方也好找。”我回头面向小梅。 “哦……” “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你们约会愉快。”我朝一辉摇摇手。 “再见。” “拜拜。” 一天天过去 “欣悦,快暑假了,高不高兴?”老师开心地搂着我的肩膀说。 “有啥高兴的,我没有女朋友可以带去海滩,也看不了泳装。还是看看法律,学学法,才是正道。”我黯然销魂“没有女朋友……” “两个黄鹂鸣翠柳,你还没有女朋友,雌雄双兔傍地走,你还没有女朋友,一江春风向东流,你还没有女朋友,问君能有几多愁,你还没有女朋友,抽刀断水水更流,你还没有女朋友,举杯消愁愁更愁,你还没有女朋友,路见不平一声吼,你还没有女朋友,此曲只应天上有,你还没有女朋友。”老师唱跳了起来。 “说的和你有似的。你都嗝屁了。”我恼羞成怒,反击他。 “欧呦,怼我,抱歉,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虽在光棍节出生,一辈子都在收后宫,最后和女神在一起,看到自己教的徒弟成为别的国家的国王。一生幸福,啦啦啦。”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可你还是死了。”我继续怼他。 “欣悦,人会死亡三次,第一次肉体死亡,也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只剩灵魂,第二次 社会关系的消亡,人死亡以后还存在非肉体的其他附属物,当附属物的价值消失时,社会关系随之消亡。第三次,精神上的死亡,当这种精神被世人遗忘,就代表着精神上的死亡。这时,人才真的死了。”老师恳切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大道理。”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趁着大好青春年华,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才是真理。奥利给。”老师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会努力的。”我应付着。 “哦哦哦,对了差点忘了,诺,这是学校要求老师通知学生的事。”老师发过来了一封邮件。 我打开 明年的考试不同于往年,将会有凨国学生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赛赛场也将扩大五倍。比赛规则改变,三人一组,每组护送一个卷轴。谁花的时间少,谁获胜。考生可以通过抢夺其他队伍的卷轴使其淘汰。考生可以在赛场纬度攻击其他考生。 我安静地收起文件。“老师,这么重要的事,你差点忘了?”我笑颜如花。 “哪有找女朋友重要?”老师疑惑地问。 “我tm**你个**,*****你妈****” **** 由于现场太过惨烈,破坏我的形象,我没让傻屌作者写。略过就好。 我梳梳头,运动一下,就是好,今天也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呢,今天的风意外的喧嚣呢。 “单身狗就是单身狗,下手没轻没重。”老师捶着他的机械腰,“可怜我还要教育你。我太难了,压力好大。” “学业繁忙,告辞。”我赶紧回到正常纬度。 三个人一队,我,小梅,欣雪,刚刚好。 暑假嘛,有烟花节。和往年一样,和父母妹妹看吧。 我把组队的消息发送给小梅和欣雪。 她们都同意了。 傍晚,在我们创造的纬度里。 “小悦悦找不到人组队了吧?本小姐就大仁大义地接受你的恳求吧。让你躺赢。”小梅捂着自己的一只眼,“邪王的真眼是最强的。” “少来,你之前和我们一起补充知识面,我只是觉得我们配合刚刚好,有法师,有辅助,有前排。”我正义凌然地回答。 “哥哥,你这个正义的语气是什么鬼。”欣雪摸着我的头“感觉怪怪的。” “不吐槽哥哥,是每一个甜甜的妹妹的职责。”我老父亲般看着欣雪。 “你们两个秀感情,一边去。”小梅掰开我们,“这样的话,暑假就要一起配合训练了。现在回家吃饭,我饿了。 “同意。” 因爱而哭泣的人们,用谎言救赎自我,神圣的信仰铸造地狱,我深爱的这个世界,却成了游戏般的日常,不要创造战争,用谎言鼓舞着士兵征战世界,仇恨着眼前的的战争,失败者的病症是这样么?要呼喊到多远才能知晓自己的位置,还未迎来最后的一击就已无法呼吸,在这冠冕堂皇的罪恶里,转身毅然交锋。 欣悦 不知不觉中,暑假这位美丽的姑娘向我们走来,沙滩,旅行,恋爱,太多事可以做。 可是我每天都要去风谷练习,慢慢缩短进入自然状态的时间。那些美好的幻想不存在的。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烟花节。一年一度的盛会。 “什么?今年烟花节你们不跟我们一起过了?”我吃惊地问。 “工作要我加班,我也没办法。妈妈要和我一起加班。”欣广义面无表情地看着报纸,“这个烟花节你和欣雪,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一起过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是,快吃早饭吧。”高云雨夹一个煎鸡蛋到欣悦碗里。 “哥哥,今年我们可以和小梅还有一辉他们一起过呀。”欣雪喝着牛奶说。 早饭后,我带着邀请一辉的任务前往剑道馆。别问我为什么不用上门邀请小梅——她一定会自己上门的。 路两旁的莹花开放了,微风吹,有些花瓣随风飘落到了地面上,这是莹花最美丽的时刻,像粉红的精灵在空中飘舞,打旋儿,给大地铺上了粉红色的地毯。 走了不多久,我就来到剑道馆。一辉家的剑道馆不是很大,装修的很有古风的气氛,青竹掩映之中,整齐的训练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虽然今天是烟花节,但剑馆里人很多。 我在侧房等了一会,一辉出现了。 “一辉,我想邀请你和珠拉一起和我们过。如果不打扰的话。”我给一辉鞠了一躬。 “当然没关系,珠拉是留学生,她的国家不过这个节,每次过这个节的时候她都有些手足无措,这下好了,有你们,一定可以让她过一个不一样的烟花节。”一辉一愣,赶紧把我拉起来,“不要每次都鞠躬,大家是同辈。弄得我挺尴尬的。” “好,今晚六点集合。”我向一辉竖起大拇指。 “OK”他对我做出手势。 梅樱莲家 梅宁国(梅樱莲的父亲)和梅樱莲在梅家的藏书阁 “父亲大人。明年的比试,我一定会取得最好的成绩。”梅樱莲有些紧张,“我一定会成为一代优秀的本家族长。”。 梅宁国因为要管理家族事务还有要奉命管理一定区域的治安。梅樱莲和他交流沟通的机会和时间很少。 梅樱莲一直想要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 梅宁国没有说话 “我已经能够打倒我的老师,而且我也学习了其他技能,我的瞳术也开发了三个。我一定会超越哥哥。”梅樱莲有些失措。 “做的很好,但是还是有些不如你的哥哥。”梅宁国摇摇头。 梅樱莲受到了打击,还是不如哥哥吗?为什么? “你是要成为下一任族长的人,你要变得更优秀,超越我,把梅劫抓回来。”梅宁国眉头紧皱,“不要因为一点进步就沾沾自喜。” 梅宁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夸奖过梅樱莲。 “我明白。父亲!”梅樱莲单膝跪地。“我一定做到。”梅樱莲的语气坚如磐石,他的心更加如此。 “我还有会,退下吧。”梅宁国摆摆手,有些傲慢…… 梅樱莲走在楼廊里,默默握紧拳。我一定会超越哥哥,成为最优秀的族长。我一定!梅樱莲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的自尊心又一次被父亲打击。从小到大,总是这样,每次父亲都说自己不如哥哥,每次都是! 今天是烟花节,我又无处可去,父母各忙各的,除了欣悦一家。我好羡慕他的家庭。 我的父亲只会向我证明我的弱小,还有哥哥的天才。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哥哥。 可恶。梅樱莲重重地锤击墙壁。 其实梅樱莲觉得自己是两个人,一个是和欣悦一起努力进步的阳光少女,一个是内心极度渴望力量,憎恨家族的女孩。她不过是站在两者之间,保持平衡。有一天,天平会倒向其中一方。 欣悦在完成邀请一辉的任务后,并没有回家。 他要去看看他的老师,还有在上公众课上认识的同学和以前的玩伴(以后在番外会详细讲。)。祝福也是烟火节重要的活动! 欣雪正在做家务,在夜晚的烟花高潮到来之前,她要让家焕然一新。晚上她也要穿上美丽的羽服(类似和服的衣服)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看烟花。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ha~哼hang~啊哼哼~~~~,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欣雪愉快地哼着调子。 欣悦拜访朋友和老师后,来到 附近的山丘上,薰衣草、向日葵、雏菊……编织成五颜六色的无尽花海,瀑布般向远处的山峦蔓延,构成夏日最美的风景。 我想去森林旅行,在蓝色笼罩下,在绿色里穿梭。透过白色的河流,看见黄色土地的臂膀,抓住前往远处的风。 城里的人们已经在为了夜晚的烟花准备了。 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 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 一辉和珠拉到达了约定地点。欣悦和欣雪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跟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暗夜精灵。 “这是谁?”欣悦指了指这位素不相识的朋友。 “他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暗夜精灵红莲,弓箭手。因为要在一年后组队,所以趁此机会增加一下感情。”一辉笑着说,“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我上下打量着这位朋友。 暗夜精灵的颜值都很高,男俊女貌,红莲也不例外。 他的发是浅浅的冰蓝色,橘红色的眼眸就像耀眼的太阳,尖尖的耳朵从发须中露出来。比任何人的睫毛都长而密。嘴唇薄而红润,虽然皮肤是暗紫色,但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我握住他的手,向他介绍:“我叫欣悦,这是我的妹妹欣雪。” 红莲咧嘴一笑:“认识你们很高兴,早就听一辉讨论你,欣悦你很优秀呀,欣雪也是,今晚的绯红羽服衬托得你格外美丽。” 欣雪向他点头示意感谢。 我看得出欣雪被称赞十分开心。 我们攀谈了一会。 “我来迟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想了,小梅。 小梅穿着漆黑的羽服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大家都在等你呢。”我冲她做了个鬼脸。她对我吐吐舌头。 短暂的相互认识和寒暄后,一辉提议,今年欣赏烟花要在一个特别的地方——有一个山坡可以毫无障碍地欣赏烟花,而且那个山坡风景也不错。 大家都要他快快带路。 等我们到达山坡时,天已经暗了。星光点点,装饰着夜空。 山坡的地上全是绿茸茸的小草,中间参夹着一些蓝色的紫色的鹅黄色的野花,我们看不见的昆虫在夜晚歌唱着。 在草地的最中间有一棵莹花树,不同于道路两旁被限制生存空间的莹花树那样矮小,这颗莹花树放肆地生长,犹如巨人般在那里立着,树冠遮天蔽日,根须深入大地,可是这里是郊外,无人欣赏她的姿色,又有些孤芳自赏。 粉红的莹花盛放,装点着大树,花香阵阵,宁静,和平的味道。时不时有花瓣落下,在空中翩翩起舞。 周围有些黑,又没有灯。 红莲吟唱起来,暗夜精灵天生可以和大自然沟通。 梅樱莲看到这只听说过从未见过的天赋陷入了沉思。很显然她很想要,可惜她不是暗夜精灵。 一会的功夫,藏匿在深绿色中的萤火虫们不再害怕我们这些闯入者。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草丛中飘浮,草丛里飞舞着,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哇,异口同声。我们还是被红莲秀到了。 烟花表演还没有开始,我们坐在草地上分享着美食,讨论着未来的日子。 未来,一辉会和珠拉结婚,一辉要继承剑道馆。珠拉虽然是留学生但是她很想在这里生活,她想帮一辉管理剑道馆。红莲还没想好以后干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小梅要做最好的族长。欣雪想做一名音乐老师。我欣悦当然是要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未来一切都会好,对吧? 轰轰,远处传来了烟花的声音,烟花表演开始了。 不一会,天空热闹起来。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的星花纵横交错,一时间,照亮了夜空,照亮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闪耀着种种光芒,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已经数不胜数了,此起彼伏的烟花似在争奇斗艳。 我出神地看着,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烟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些美果然要远一些才能真正地欣赏。 王宫 诺殿一个人欣赏着帝都的烟花,今晚的月亮圆圆的。 白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宫殿里冷冷清清。 王是孤独的,王座之上只有一个位置。 当然他还有祭司露娜,只不过今晚适合观星,露娜自己在月亮井工作。国王和祭司不可分离。作为我的儿子,你要时刻挺起胸膛。这是他的父亲生前常常跟他说的话…… 世界的基地 梅劫刚刚完成任务,他又改变了某个小国家的政治局势。这对于他已经是常事。无论是怎样风光的人物,死亡时,人性都会暴露,他们千变一律的哀求声让梅劫感到无聊。 今天,他得到通知,必须赶回来开会。看来他通过了“入职考试”,正式成为了世界的一员。以前,梅劫只能得到任务,奉命行事,如今他终于成为了世界的一员,有了一个所谓的“家”。 基地内部没有阳光溜进来,昏暗的空间里,几盏陈旧的铁皮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夜枭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从阴影走来,无声无息。梅劫已经习惯了夜枭的神出鬼没。 两人并没有说话。夜枭是考核他的考官,梅劫不喜欢夜枭,夜枭同样如此。但是两人被要求同队,所以不得不一起行动。 梅劫走进大厅,走到刻有梅标志的石碑旁——这石碑以前并不存在,石碑是世界正式成员的象征。 他以为自己来得足够早了。但他停下脚步时,每一个石碑上的铁皮油灯亮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梅劫看不清其他世界成员的脸。 “作为新人,你来的太晚了,劫君。”一名带着将戒指的世界成员阴冷地说。 世界成员每个人都站在刻有自己标志的石碑旁,围成一个圆形,互相隔开十米左右的距离。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梅劫微微欠身,表示道歉。 “他这样根本就是在藐视我们,我们不该让他通过审核。”夜枭面带鄙视的神情看着梅劫,“也不服从指挥。” 大厅里伫立着两尊对目而视的武士石像,十米多高。大厅的顶端还要高许多。 梅劫看着石像。并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没听见吗?”夜枭还在变本加厉。 幻术,拷问。无声无息,梅劫也不需要什么动作。 夜枭的意识中,他被绑在十字架上。接下来一天里,你每一秒都会被我刺一刀,梅劫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锋利的武士刀,边说边刺。夜枭因疼痛而嚎叫,天地间似乎只有被捆绑的他和梅劫,无人回应。 现实中,夜枭突然倒地,而梅劫只是在静静看着石像。 没有人规定不可以打考官,强者才说的算,实力为王。 “你们不要闹了。”一名带着刻有士的戒指的成员有些不耐烦,咳嗦着提醒“有重要的事,才召集大家。” 梅劫明白在这里实力为王。他一直没有教育夜枭该如何说话。在平时相处中,让他低估自己,然后等到夜枭在世界的众人面前侮辱自己时,告诉他,自己的强大。同时也是告诉世界其他人不要以为自己好欺负。 “什么事?”另一名带着刻有车的戒指的成员发话了,他隐藏在斗篷下。 “凨国给我们下了单,一共两单。其中一单要求我们配合他们屠杀羽国的考生,在不久的考试里。价钱很丰厚,很危险。”“士”擦了擦身边的灰尘,“羽国是大国,招惹起来的危险系数不言而喻,你们谁想干?” 一名带着车戒指的成员兴奋地手舞足蹈,“本大爷肯定要去。”,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兴奋,他身后背着的被绷带缠绕的巨大物体也发出金属摩擦的巨大声响。 “另一单呢?”“车”继续问。 “士”用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各位成员“还不到时间。” 梅劫感到“士”在暗示自己些什么。 “算上我。我不想和夜枭组队,而且我也想看看下任梅家主是什么样子的。”梅劫冷冷地说。 听着夜枭躺在地上不断发出的呻吟声,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但仍旧像寒冰,不易接近。 “另外,我们要开始收集索隆的戒指了,做完这两票,经费就足够了。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世界将会属于我们。”带着相戒指的成员搓着手说。 “我们怎么进入羽国的考场?突破不了纬度限制。”梅劫打断了他。 “凨国会和羽国进行所谓的教育交流,军队和我们假装成考生一同行动,屠杀他们的考生。”“士”的声音钢铁般沉重。 “相”面对这个新人有些讨厌,但他不想和“炮”夜枭一个下场,而且对下属宽容也是领导者应该具有的品质。 简单分队,一人分到一个戒指任务指标,九个人,九枚戒指。 散会。 留下夜枭一人享受幻术。没有人管他,弱者不需要怜悯。 梅劫获得的戒指上刻着马。 广袤无垠的森林中。 夜深了,梅劫在森林里生了一堆火,他在等凨国的接头人。当然,和他的新队友。 白天下了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虽然木头湿湿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生火。 “车”把他穿的被雨水淋湿的黑袍脱了下来,放在木头上等待烤干。他也把变声器收了起来。在夜幕中,他舒展着身躯。 “女生?”梅劫有些尴尬。之前“车”总是将自己隐藏在黑袍下,声音低沉,背着身后巨大的武器,独来独往。 梅劫一直以为“车”会是一名壮汉,没有想到竟是位姑娘。 他从个人包裹拿出毛巾递了过去,同时打量着这位少女。 “车”瞪大眼睛看着梅劫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梅劫也这样温柔。” 梅劫重新往火堆里放了几块木头,让火稍大些,平静地说:“我也没想到车先生会是女生,还是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姑娘。” “车”的确是漂亮极了。容色晶莹如玉,身材苗条,中等个子,长久穿着黑袍,皮肤不见光,白白的。 “车”将背后的巨大物体垫在身下,盘坐着,“我叫亚菲,不要叫我车先生。今后我们就是同伴了,一起合作。” 梅劫有些不解:“平时在世界,你永远是黑袍裹身,与任何人保持距离,无人知道你的姓名和样子。怎么会和我熟络的这么快?”,梅劫不相信人和人能快速建立信任。 亚菲看着梅劫:“和你当众折磨夜枭的道理一样,我不想让人觉得我好欺负,所以用黑袍和变声器伪装了自己。我感觉和你是同路人,对于同路人,我会选择相信。” 梅劫明白了,在会议上的所作所为让亚菲觉得自己和她一样,都是不让自己受一点欺负的死小孩。看来他们脾气还真的很投。如果不是和他组队,亚菲还是会黑袍加身,变声交流。 梅劫语气不再冷冰冰,面带笑容地说:“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他递给亚菲一杯热水。 干杯之后,梅劫接着问:“想你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安心幸福生活,跑到世界来干脏活,为什么?” 亚菲说:“我和妹妹是孤儿,她生了重病,我除了杀人一无所有,世界是一个能赚钱的地方……”,她低下了头。 梅劫看到眼前这名眼神中充满柔情,为了妹妹治疗费的女孩,怎么也无法和狱车联系起来。 “你呢,劫哥哥,你为了什么加入世界呢?”亚菲抬起头,擦擦眼睛,笑容重新出现,“你又为了什么?” 梅劫慢慢将视线从亚菲转移到火焰,“为了力量。为了答案。”。 离开梅家后,梅劫的内心缺了一块。他不知丢掉了什么。 木头被火焰烧得噼里啪啦。 梅劫承认看到菲亚的神情,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妹妹梅樱莲,那个不服气,倔强的姑娘。 有些东西,永远也回不去了。就像他和他的家族,他和妹妹的关系,已经从亲人变为敌人,梅樱莲现在应该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立威吧。 他无奈地笑了笑。 命运这种的东西,真的该死。 亚菲轻轻地穿上衣服,重新变回了“车”。 但她没有开变声器。和劫先生一起的时候,不需要这样做。 因为我们是同类。 凨国国王坐在王座之上,面对朝臣,冷冷地说:“如果没有什么事,退朝。” “臣等告退。” 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冷冷的王宫,朝臣退下后,更显得阴森。 不久前,国王辞退了所有的服侍者。 王座之下,无一人陪伴。 国王闭着眼侧靠着王座,他似乎在打盹。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人——GW。 伴随着他的出现,王宫热闹起来。大厅的吊顶上装饰着漂亮的金边红色饰带,衬托着水晶灯的光芒,四周的墙壁挂着鲜艳的旗帜和挂毯,餐桌上摆着漂亮的桌花和水晶的雕像,看得人目眩神迷。乐队在演奏音乐,钢琴手和吹笛人手指灵活地演奏着乐器,欢快的乐曲响彻屋宇。宫殿的大厅里充满着载歌载舞的贵族们——载歌载舞的死人。小丑在舞池一旁咯咯地笑着。年轻人们跳着舞蹈,身姿灵活,动作滑稽,引人发笑。少男少女们的荷尔蒙在空气中弥漫……华灯闪烁,热闹非凡。 GW缓缓地说:“你做得很好,很快,你受到的耻辱就会洗刷。”,他的语调充满着诱惑。 国王没有理会他,更没有理会这热闹,仍旧闭着眼。他的眼角微微抽动,仿佛在做噩梦。 GW慢慢退回阴影中。 王宫中又只有国王一人。